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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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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般有底气,毕竟纱布底下有没有伤疤他最清楚,这一把他赢定了。

外头又是一阵惊雷,雨水倒是小了些,衬得屋里有些安静。刘郎冷冷一笑,揭开纱布,朝向众人露出了纱布之下的皮肤。

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天际,闷雷响了少顷,就此,雨水算是彻底停歇了。

二宝扒开火头军的大手,就着微弱的天光眼巴巴盯着刘郎的肚皮。

大手再次覆上来,被他重新扒开,之后他杏眼微睁,憨憨地啊呀了一声。

刘郎胸有成竹,嘴角带笑。二宝的反应叫他很满意,他现在就擎等着看大高个儿伙计和那讨人厌的王老板的惊愕反应了。

谁知他想得太美。和二宝的反应不同,他等来的是摇头叹息和嗤笑,就连官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忙低头检查伤口。

可是,伤口呢?

不对,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这一瞬间,刘郎的脸色惨白如纸,扶着柜台都险些站不稳了,之后在二宝被人掐了似的嗷叫声里提上了自己滑落到膝盖的裤子。

哪里还有伤疤?

纱布下的皮肤简直平整得碍眼。

刘郎,你闹着玩呢?几个官兵的刀身出鞘了半寸。

不是,没有,我不知道!早上还有的,我还感觉到疼的!刘郎张口结舌,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稍稍按下那块肚皮,确实已经不疼了。

他懂了,便又把矛头指向二宝,是他,肯定是他捣的鬼,他能让人快速复原伤口,设定好复原的时间必然也不成问题!

二宝心想,你说得对。

但谁承认谁是傻狍子。

哎,你现在连伤都没有,红口白牙就说我勒索你,我的冤屈该去找谁诉啊二宝好冤枉,二宝好可怜。

几个官兵早已经往全人杂货铺跑疲了,之前的事件无一不是乌龙,因此对刘郎的话更是信少疑多。

为首的说道: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证明你没有诬告二宝老板,否则就以诬告罪和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刘郎:嘴唇都吓紫了。

有了!危急关头潜能无限,刘郎还真就想出了一招,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条街往南就有一家新开的药铺,官爷们可随我去找大夫检查,能证明我的肾被摘走了一半。

官兵一听,也有理。

把这道理讲出来,为首的官兵问二宝意见如何。二宝面现为难表情,说道:虽说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真的很牵强,但我愿意配合。只有一个条件,如果证明刘郎在撒谎,我的嫌疑是不是就完全洗清了?能不能就此打住,别再来阻我做生意了?

不等刘郎答应,官兵们先满口允诺了。这是个不平等条约,全人杂货铺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谁也没资格再得寸进尺。

二宝和藏弓都陪着一并去往姚记药铺,王老板心气儿不顺,也跟着去了。

在这期间松鼠功德圆满,拖着真正的银袋子回到了店铺,蓬松的大尾巴都被淋成了秃毛的鸡毛掸子。

但迎接它的只有雨棚底下的老黄牛。

而且老黄牛一边悠闲地嚼着干草料,一边问它:你为什么不把石块倒出来,直接拎着布袋子去?哪儿少得了石头,三叉巷口再捡几块不就得了。

松鼠:!!!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松鼠委屈,松鼠没人疼。松鼠的智商头一次被蠢牛压制了,便把那心肠歹毒的火头军骂了七七四千九百遍,藏字和弓字在它嘴里颠来倒去都嚼烂了。

而在姚记药铺,藏弓已经连续打了好些个喷嚏。二宝疑心他着凉了,替他站在了挡风口。

第一次和姚老板打照面就是这样一番折腾,二宝感到很抱歉,话还未说就先给人家鞠了一躬。

刘郎立即质问:干什么,这是在对暗号还是使眼色?

二宝沉默,翻了个白眼。

姚老板也不高兴了,一甩袖子,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找我,不如趁现在换别家,天还没黑呢。

刘郎被噎了回来,只好在官兵们斥责的眼神下收住反驳的话,再一次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藏弓那只大手又像幕布一样升起,黑漆漆遮住了二宝的眼帘。二宝更郁闷了这刘郎的裤腰带上有恶咒?看一眼能瞎?

小老板把自家伙计的手拍开,说道:别闹,他又不会露点。

藏弓冷嗤:万一呢。

毕竟正经老爷们儿干不出坑骗姑娘的腌臜事来。就算是黄老三那样的,也顶多趁二宝不在家的时候讨花花一点牛奶喝,别的出格的事儿一概不下蹄子。

刘郎掀开了衣襟,请姚老板帮他检查肾脏。姚老板在他腹部试探着摸了几下,当机立断:肾脏好好的呢。

刘郎懵了,不可能!你,你再摸摸这边!

姚老板又摸了另一边,好好的就是好好的,除了有点虚,别的没问题。

啊!!不可能!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怎么能当着官爷的面撒谎呢!刘郎发疯似地,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个蹩脚神棍趁早承认,我好找别家去看,可不能误我!

我误你什么,你当自己黄花大闺女呢,还怕被人误。你这从里到外全都好好的,皮肉一点损伤都没有,肾又怎么可能不见。真是无聊,闲出屁来故意没事找事?

官兵这回真是不耐烦了,个个脸色铁青双眉紧蹙,为首的对身后两名说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又是场闹剧。为防止以后再有闲杂人等随心所欲搞这种诬告,刘郎不可轻饶。带走!

刘郎鬼吼鬼叫,不肯跟他们走。被押住时忽地挣脱出去,撞翻了药铺的配药桌。

姚老板摊上这无妄之灾,气得浑身直哆嗦,便把这混账骂了个狗血淋头,叫官兵赶紧把他拖走。

官兵又待上手,却见刘郎呼隆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匐贴地,额头咚咚咚磕个不停。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只会以为这家药铺不做药材生意改行玩音乐了,鼓点还挺有力。

官兵说道:别来这套,要磕衙门磕去!

刘郎已经把额头磕出血来了,涕泪横流道:官爷们啊,我只是个小人物,真的不敢诬告啊!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战死沙场了,母亲为了养活我不得不把妹妹卖给了有钱人家做丫头,现在她老人家也走了,我只想攒点钱赎回妹妹。

说到这里他适时闭了几口气,像是要昏过去似的,见没人来管他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掐着人中缓了过来,接着道:但凡稍微有点家底,我就甘愿花那二百两银子了,起码能保住一颗肾,也不用劳烦官爷们跑一趟。我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你们了,最后一次机会

一旁的藏弓低低发笑:又拿这个诓人了,还诓到了官家头上。喂,你之前抢我家老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母亲到底还健在不健在,能不能前后统一口径?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你们钱了,有证据吗?刘郎脑筋不笨,知道那时候没有旁人在场,只要自己抵死不认就行。

藏弓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本就没打算拿这个来钳制他,便说道:你方才在我家铺子里时承诺的事又不算数了?那要是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结果证明你诬告了,而你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逼求最后最后一次机会,难不成我们还是得配合?不如先给个准话,你一共想胁迫官家几次,也好叫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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