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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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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漆?是反面的这种蓝白漆吗?

老天,就是这个!

二宝于是啪地合上金属板,窸窸窣窣用绒布包好,兔子揣胡萝卜似地揣进了怀里。

刚才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觉得不可能钛金板上就刻着钛金俩字,搞不好是有人用废铁假冒钛金,来骗收破烂的提价的。

现在有火头军亲自认证隐形漆,那九成就是钛金了,因为隐形漆可比废铁板贵多了。

老天,我的运气怎么那么好!!

二宝欣喜若狂,噔噔噔噔奔向了铁器铺。他把其中一块钛金交给铁匠,铁匠见了却恍如老年人看布告榜,颈椎都快梗错位了。

二宝说:这个没开光,你怕啥。

铁匠匆忙把钛金包好,拉着二宝进了里间,极小声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钛金?

二宝说:捡的啊。

铁匠:哪儿捡的?

二宝:南溪村后山坡捡的。

二宝洋洋得意地把藏弓跟他胡诌的那套复述出来,什么早起晨练见到的,量还不少呢,可能之前有霹雳战舰在那附近卸过货。

不过你赶不上趟了,我小舅说他离开的时候正好有个收破烂的路过。

二宝替铁匠惋惜,铁匠却呵呵干笑,我可不想赶这个趟,万一被官家误会就不好了。

当天下午,二宝拿到了热乎的新刀。

不得不说,钛金做出来的刀头就是炫。

二宝杵杵火头军,瞧瞧,瞧瞧咱这运气,都说了好人有好报吧,连老天爷都帮我。

火头军挑眉,那有没有你伙计一份功劳?

二宝:怎么哪儿都有你?

火头军:钛金是我捡的。

二宝:哦,是哦!哈哈!

火头军:

小没良心的!

铁匠用一块钛金打了四把手术刀,只用掉了很小一部分材料,剩下的给二宝还了回来。二宝给四把刀分别消毒,搁在了桌子上。

来,我们今天早点打烊,商量一件事,二宝关上了铺门,拿出其中一把手术刀,做这个手术风险很大,所以得提前试验。待会儿这把刀的刀头指向谁,谁就

还没说完,松鼠骑牛跑了。之后又一阵风似地奔回来,薅上垂耳兔,一鼓作气冲出了门去。

藏弓虚握半拳,轻咳一声,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是火头军。

二宝说:将军啊,金鳞岂是池中之物,我不要你做饭,我要你给我当

告辞!又是一阵风刮过,铺门哐里哐当响了几声,火头军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哈哈,哈哈,真是的,这群人就是不讲义气,一到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怂了,我又不是装不回去。那个,东哥儿啊,我早就看出你跟他们不一样了,你讲义气,想不想赚一笔外快?

也不用转刀了,现在除了二宝本人就只剩下了东哥儿,极其纤薄耀眼的刀头就那么明晃晃地戳在东哥儿眼前。

东哥儿捂着裆,几乎给他跪下,小老板,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我三代单传。

因为这场惊吓,东哥儿一不小心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家伙事儿被小老板割去了,小老板还奸笑着,说自己又不是装不回去,怕什么。

后来他真装回去了,却是装在了黄老三的脑门上,硬生生把黄老三改造成了独角兽。

黄老三还问他:它好不好看?

东哥儿吓醒了,一脑门的虚汗。

二宝正在洗手,问道:热吗?热的话可以去后院大树底下睡,那儿有风,凉快点儿。

东哥儿一看天色,已经未时过半了,太阳也西斜了,他午睡竟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二宝说:不打紧,白天生意淡。

东哥儿起来抄水,擦了把汗,却瞧见了搁在洗手台上的一碟子酱红色圆肉片,问道:老板,这是?

二宝说:拿去吃吧,切好了。

吃?这是用来吃的?

东哥儿越瞧越觉得眼熟,但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之后一阵凉风袭背,他转头去看,看见黄牛站在手术室门口,脑门上的独角已经被切了一半。

它说:好看吗?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啊!!叫声震耳欲聋,东哥儿这回是真醒了。

他老板正端着托盘站在手术台前。托盘里是独角兽脑门上的东西。带血的。

东哥儿险些昏过去,却听二宝说:干嘛呢,吓我一跳。我这边正在练习使用新刀,差点划到手。

东哥儿缓了缓,所以,那是什么?

二宝说:当然是牛鞭啊,去卤肉铺买的,生的。你们又不肯借给我用。

东哥儿失笑,总算彻底安心了。

他又想起黄牛的那根独角来,跑到后院看了看。呼,还好还好,黄牛是正常的,只是不太有精神,躺在草地上抽着一杆甘草味儿的旱烟,夹着裆瑟瑟发抖。

可能可能是和小老板手里拿的那玩意儿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情吧。

这天晚上闷热,二宝被热醒了,毫无意外地又躺在了偏屋的大床上。火头军也被他的动静弄醒,黑暗中摸索过来,问了一句热不热。

二宝已经接受了自己撒癔症的事实,说道:挺热,睡不安生。明天我从铺子里搬一块冰来,能化一整夜。

藏弓说:我也睡不着,聊聊?

二宝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好。

两人同时沉默,都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头。于是二宝想了想,说道:我担心安瑟少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你看呢?

藏弓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算勇敢,如果换了我,未必有勇气舍弃那么多。除非我特别特别喜欢那个人。

二宝来了兴致,问道:将军,你都四十四岁了,之前为什么不娶老婆?我很好奇,娶老婆到底是什么滋味?

藏弓低低发笑,反问他:你指的又是哪种滋味?是搭伙过日子相敬如宾的滋味,还是如胶似漆新婚燕尔的滋味?

都不是,不是表面的这种。因此二宝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藏弓一下不好了,发觉耳朵里钻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赶也赶不跑,捉也捉不着,撩得他心痒难耐。

是一种让人沉沦的滋味。

黑暗中,火头军的眸子漫上了暗红色。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也像二宝那样靠近,贴在小兔子的耳朵根处发问:你想尝尝吗?我可以帮你。

48、48.爱情

大半夜,二宝家的院子里水声不断。

吵死啦,别人不要睡觉吗?松鼠打开它那间私鼠豪宅小树屋的木门,冲着树下洗凉水澡的人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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