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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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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被他按住后颈,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松鼠却看得清楚,心知不妙,窜起来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四眉的脸上。

四眉吭也没吭一声,扯掉松鼠丢出了咨询室,其余人便把门关死,由着外头闻声而来的伙计又拍又打。

四眉转而划破了二宝的手指,将他指尖鲜血滴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很快,伤口奇迹般地复原了,只留下一小片未干的血迹。

果然如此,鹰隼般的眼睛打量着二宝,四眉说道,我们主子生了病,一直瞧不好,劳烦小老板跟我们走一趟,治好了主子重重有赏,治不好的话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二宝已然意识到这是一群不法分子,比山匪还嚣张,山匪起码不敢冲到明面上来劫人,因此吓坏了,眼泪成串地往下掉,嚎道:我不去!我不做你家主子的生意,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四眉不耐烦,冲左右使了眼色,左右便把二宝的嘴给塞住了,还用布带一圈一圈扎住,防止他把堵嘴的东西吐出来。

四眉说:配合一下,你也能少点痛苦。但见二宝猛烈摇头,他便干脆一掌切来,对左右说:还是直接扛走吧,省得招来慧人官兵。

门外,东哥儿正在使劲踹门,黄牛也帮忙,后退助跑,鼻孔喷气,哞哞叫着冲了过去,大有此门不开我老牛便头破血流的架势。

谁知他这一下撞空了,咨询室的门刚好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匪人们给它让出了一条道,它的牛头呼隆一下栽进了桌底。

东哥儿被眼前所见吓傻了:他家小老板软哒哒地落在别人肩头,也不知是死是活,老牛似乎撞晕了,趴在桌底一动不动,剩下他和松鼠,能干什么?

大胆、大胆土匪!放下我家老板!东哥儿卷起袖子扑了上去。心道不管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带走小老板。

于是咚地一声,东哥儿撞上了门板。

嘁,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形怪状,智力还都不太行。把东哥儿的脑袋拨转向门板的家伙这般说着风凉话。

二宝被带走了,松鼠瞧见他们分别上了两辆民用蒸汽车,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它赶紧晃醒东哥儿,说道:你去报官,我跟上他们,给你撒松子留记号!

松鼠说完拎上一袋松子就跑了,东哥儿还在忙不迭地点头,之后连滚带爬冲出去,连铺子门都忘了关。

现在只剩下一只垂耳了,垂耳在黄牛背上蹦跶了几脚,却没能把老牛踩醒。它急得转了几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跳下牛背,朝着南溪村的方向窜去。

东哥儿一路跌跌撞撞,好巧不巧逢上卖艺的表演到了精彩部分,一群人堵在街道上叫好,阻了他的去路。

他一着急,推搡别人不成反被撞倒,就这么稀里哗啦撞翻了卖艺人的铜锣,铜钱和碎银子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东哥儿爬起来,避开要来拉他的卖艺人就要走。

卖艺人却仗着力气大,抓住他的手腕不让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是全人杂货铺的伙计么?

东哥儿留神,喘着粗气道:是啊,我要去报官,我家小老板被一群匪徒抓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敢抓人?没王法了啊!人群骚动。有不少人都受过小老板的恩惠,因此嚷嚷着要一起去报官,便簇拥着东哥儿散了。

而卖艺人豹九看着豹七,猛地一拍大腿,糟了!

二宝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身在一个山洞里,洞外一群人架火堆烤肉吃,也不管他的死活。

他被捆得像个粽子,艰难坐了起来,却无法挣脱手脚的绳结,也吐不出塞在嘴里的东西。

难受,虽然不觉得痛,但浑身僵硬酸麻,下颌骨也撑得快要脱臼。而且,口干舌燥,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是被火头军说中了。

思来想去,也就是割血救安瑟那件事最有可能暴露自己,其他情况不大可能。但安瑟和伊力瓦应当不是嘴快的人,怕真是被那些侍从们口口相传传变了味儿,才招来了今日的祸患。

倒霉啊,火头军那是什么嘴,为什么他说过的每一件坏事都发生了,他是不是学过什么巫术,会诅咒人?

他娘的,今天可真热,还闷。

忍忍,马上回宫就有好日子过了。

嗯。刚才追来的那几个必定是当兵的,身条都是经过统一训练才能出来的效果,这事有点难办。

不打紧,拢共才来了六七个人,八卦阵那里又伤了三个,战力有限,暂时追不上来。

但他们是慧人族的,只怕盯着这个小老板很久了。要是全部折在阵里还好,最怕有生还的,查到咱主子头上就麻烦了。

怕也没用,都到这地步了。打头的那几个武功不错,想杀他们也不容易,不可再耽搁时间。

得,休息一会儿就赶紧出发吧,天亮之前送到地方,咱们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二宝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声。虽然不知道追过来的是什么人,但没追上是妥妥的了,自己这条小命休矣。

越想越难过,二宝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混着汗水,很快打湿了扎嘴的布巾。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啪,二宝立即收声,茫然四顾,听见了另一声啪。

是谁,是什么东西?

就在不知所措时,借着外头的火光二宝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绕过大石头,窜过小草阔,奸细一样溜进来了。

它有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有尖嘴巴,不是灰老大又是什么东西!!

二宝惊喜若狂,蠕动着朝洞口扑倒,下巴恰好垫在了松鼠背上。松鼠差点被他一下巴搥死,咳着爬了起来,一脚踢在二宝脑门上。

轻一点啊傻叉!

不敢骂出声,只能做个嘴型,然后跳到背后帮二宝解绳子。只不过这绳结太结实了,抠了半天也抠不开。

它便跳到二宝肩膀上,解开扎嘴布,在耳边小声说:我去偷一根火棍来把绳头烧开,你等会儿。

二宝用膝盖夹住布头,吐掉堵嘴物,也不敢大声呸唾沫,就稍稍活络了一下腮帮子,问道:太危险了,你有把握吗?

松鼠拍着小胸脯,太瞧不起你老大了吧,忘了上回整治刘郎的事了么?都是我的功劳!

好,祝你鼠到成功。

二宝于是目光殷切,翘首以盼。

为了不拖后腿,还特意躺下装死,防止引起匪人的注意。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终于,一点火光突破了黑暗,二宝再次惊喜蠕动,手指撑地翻坐起来,灰老大!

嗯?面前的四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在喊谁?这只松鼠吗?

二宝:!!!

他家灰老大正被人掐着背毛,凌空提起,俨然一只死鼠了。

不是说好了有整治刘郎的本事么?

千里送鼠头,礼轻情意重,感人。

松鼠脑袋一歪:别问我,问就是人有悲欢离合,鼠有时运不济。

四眉对身后走来的几人说: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把这只松鼠的皮剥了,内脏抠干净,插上去烤。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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