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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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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说:你之前不是自荐要去百肢族当卧底么,如果我告诉你,他们还有别的目的,但最终结果是差不多的,你还会去吗?

二宝云里雾里,你是不是又学了什么新的表达方式,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别的目的?

松鼠说:这个得让别人亲口告诉你,我不能说。总之,你做这件事,最终还是能拔除毒瘤造福苍生的,但你免不了被人利用,你还愿意去做吗?

二宝怔然,转瞬之后讷讷点头,应该吧,我应该会的。

松鼠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傻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很多时候自己都不明白。对暴君如此,对火头军也是如此,经此一遭要是能解脱,也好。

二宝:我越听越糊涂。

松鼠说:赶紧准备一下吧,迎接火头军。他他可能快要死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二宝愣在当场,你说什么呢!破嘴!

没等松鼠解释,房门轰地一下被撞开,两个黑衣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二宝惊呼一声,却瞧见那两人是搂抱在一起的,不,不是搂抱,而是一个人虚弱地倚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再一看,是承铭,和他家火头军。

将军,将军怎么了?!二宝不由自主拔高了音量,连忙帮着承铭把人放到了床上。

只见火头军脸色灰暗,嘴边还在不住地溢血,血色乌黑,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二宝一阵头晕目眩,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他眼眶发酸,泪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股脑争先恐后往外钻,先前那点还没释解完全的镇定剂也全随着眼泪奔涌而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二宝崩溃。

见藏弓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又是一口黑血呕出,他简直也要跟着一起昏过去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嚎啕大哭,但眼泪就是一行行地往下掉,心里痛得快不能呼吸。

承铭本意是叫这小老板救治自家主君的,一见他这样慌张,便知道是指望不上了。

也难怪,平日里有主君护着他,他遇着难题甚至都不用自己动脑子,现下没有主君护着了,他就两眼一抹黑,六神无主了。

别慌,你的血能解毒。承铭说道。

可我听说过九宫孔雀王,松鼠插话说,他身上的毒是没有解药能治的,中掌之人必死无疑,二宝的血能有用吗?

一听这话二宝更崩溃了,直接瘫软在地,哆嗦得爬不起来。

承铭被松鼠会说话的事实震撼到,之前虽然也听主君提了一嘴,但他以为只是像鹦鹉那样学舌而已,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思想,真正是开了慧。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他便忍下探讨一番的冲动,呵斥道:别说这些,还嫌小老板不够慌吗?

说完把二宝拎了起来,自己摸出重刀要往他手腕上割。一见刀身黢黑,才想起这刀子刚捅过孔雀王,沾了毒,不能用,便又放开二宝,翻箱倒柜去找小刀或剪子。

松鼠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去厨房,拿菜刀!

承铭闻言立即奔向厨房,眨眼功夫又奔回来,握住二宝的腕子,扬起菜刀就要往下砍。

喂!你当是剁猪蹄哪!!松鼠咋呼了一声。

还好它咋呼,不然承铭真是乱来了,这番醒悟过来便忙不迭道歉,然后放轻了动作,在那雪白的腕子上划出一条血痕来。

血滴凝成一条线,二宝也知道自己动一动了,把手腕移到藏弓嘴边,说道:晚上切过辣椒,刀口有点辣。

承铭:

松鼠:

正在此时,昏迷中的藏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回光返照似地死死钳住了二宝的手,将那伤口处的血管压住,竟压得二宝脉门发麻。

二宝惊叫:将军啊!你,你醒了!

藏弓提上一口气,视线缓缓移动,艰难地聚焦在了二宝哭泣的脸上,二宝,我有话,要对你说。

二宝猛烈摇头,我现在不要听,我要等你好了之后慢慢说,现在不要说,说完你就没劲了。

没劲的意思便是没有奔头了。二宝听人讲过,人死之前要是有未了的心愿,那口气就会吊着,勉强续条命。要是这心愿了了,人也就没有牵挂了,魂魄就跟着鬼差走了。

藏弓却坚持:不,一定要现在说。我瞒你,好久了,现在说出来,你再决定,要不要救我。

承铭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这是赶着送死呢,要在这关口说出自己是渊武帝的真相,那小老板还能救他吗?

因此承铭急了,人生头一次这般大逆不道,你糊涂了,你糊涂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快死了,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赶紧松手,喝了血再说!

让开,藏弓咳了一串,喘气的时候胸腔里已经有了响动,那是肺部充血的症状,可他仍然紧紧捏着二宝的手腕,二宝,二宝你过来。

二宝趴伏在他旁边,哽咽着说道:我在呢,但是你听承铭大哥的话,先把毒解了再说好不好?不管你瞒了我什么,我都能接受,我会原谅你的,我发誓。

不行,这件事,太严重,必须现在说

闭嘴,你闭嘴!承铭截断他,又从他手里抢了二宝的手腕,小老板别理他,快给他医治,医治!

你,放肆。藏弓被气得又吐一口血,说完这句终于还是昏过去了。

放肆就放肆,承铭捏开天下共主的嘴,拉着小老板的手腕往里灌血。然而那家伙昏睡中也有自保意识,舌根抵着嗓子眼儿,血液非但灌不下去还被呛了出来。

这,这怎么办,咽不下去。承铭也两眼一抹黑。

我来,我来。二宝擦干眼泪,擦干鼻涕,然后大吸一口气。

渡气没用。承铭说了这么一句,害得二宝也呛着了。

不是渡气,不是渡气。承铭大哥,你能不能把脸转过去?二宝嗫嚅。

承铭依言照做了,二宝便吸了一口自己的血,低头覆到了藏弓唇上。

唇齿相碰,带着目的性,因而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烈直白。二宝没什么经验,但也经历了三番五次的训练,知道该怎么撬开牙关,怎么顶开喉口。

本是旖旎香艳的场面,二宝却无心胡思乱想。血腥味儿呛脑,真不知道藏弓平时是怎么下咽的,看起来还总是一脸陶醉的模样。

松鼠羞得捂住了脸,想起二宝这是牺牲了什么又气不打一处来,在身后狠狠踢了承铭几脚。

片刻之后,二宝喂得差不多了,承铭转过脸来,有些尴尬。还有,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二宝摇了摇头。一气猛灌十几口,失血过多,晕眩昏沉,还能为藏弓做点什么,他是真想不出来了。

承铭便唰地起身,朝二宝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说道:小老板的救命之恩,承铭没齿难忘!今夜事态紧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小老板不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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