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又怎会听他的。
不过将其僵直紧绷的身子往上拽过些许,她便发觉宿青棠眉间愈添痛楚,佯装不见就罢了,还笑着问他,“你若累了,我换个姿势可好?”
虽说是问,宿欢却不待他应答。
抬手拽过他压在书柜上,宿欢扯下束缚在他腕间的破碎绸缎,宛如不曾听见那声闷哼,也不曾看到他忍痛蜷缩的身形,语气冷淡,“自个儿扶稳。”
而今宿青棠知晓多说无用,心底不禁更寒,凉透了似的,惹得他阵阵发颤。指尖紧紧扣在木架上,宿青棠轻喘着抬眸去看她,眉眼黯淡,微弱道,“……够了……”
“宿欢……”垂首遮掩眸里覆着的那层雾气,宿青棠jing疲力尽似的哀求她,“够了……你放过我吧……”
“这便够了?”她仍不肯放过宿青棠,在他耳畔低低笑开,又用唇轻轻磨蹭着他耳垂,语气却是发冷,“宿青棠,你我之间讲甚放过不放过。早些年予你的恩情,下辈子都未可知还的尽。”
宿欢再探了根指头进去,还不等再有动作,他身子便是一僵。
他手指又扣紧几分,指节都泛着青白。连同他既促又乱的喘息、与躬身弯腰的模样,甚于额角鬓边的sh迹与他浑身虚汗,皆将他衬得狼狈不堪。
也教人无端心疼。
“……恩情?”百般难熬的忍耐着身下的怪异感觉,他低哑着声音,将宿欢所提到的词儿重复了一遍,仿若有多耐人寻味似的,将其细嚼慢咽,再倏地失笑,“……恩情……”
多年前宿青棠不过一介庶子,生养他的姨娘逝世后更是任人欺辱,较于祝长安如今的处境还要再差上许多。若非这皮囊得了宿欢的欢心,扬言护着他,还不知要遭多少嫉恨、受多少苦头。
这般说来,宿欢待他确是有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