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宿欢不紧不慢去往楚珚之暂宿一晚的马车时,恰巧碰见端着药碗的温梧。
“御、副使来了。”他略微一愣,又忽的想到甚,自袖中取出帕子还与她,“咳……此物不好托人奉还,正巧今日遇见……那个,帕子我已……洗过了。”
宿欢笑yy的将锦帕收下,“一同进去罢?”
“啊,嗯……”他匆忙避过宿欢的目光,退后一步,“副使请。”
“郎君客气了。”虽话是这么说,宿欢倒也率先掀开车帘,进了车厢。
她抬眼看去。
楚珚之循声望来。
“阿姊。”他拢着衣衫哑声唤过,又扬唇浅浅笑道,“失礼了,阿姊莫怪。”
目光掠过他泛着cha0红的面颊、与苍白面se,宿欢却轻蹙眉尖,“殿下而今感觉如何?”
少年郎生得甚好,面容柔缓、风姿不俗,不过清浅的含着些许笑意,便宛如独占春妍似的,教人挪不开眼来。他眸se浅淡、唇se也浅淡,此刻面容再泛了白,更似那画中人一般,又仿若天上云、林间雾。让人难以触及似的虚无缥缈。
她这么想着,抬手覆在楚珚之额上。
楚珚之猝不及防下躲避不开,懵怔着被宿欢得了逞。他浑身滚烫,只觉察出宿欢手心微凉,贴着自个儿时……格外舒服。
车帘再度被掀开,温梧呆愣在当场。
终了是宿欢自个儿挪开手,并且仿若不知气氛诡异似的,打破了满车寂静,“啧,发热了。”
“发热了吗?”轻咳一声,温梧将手里的药递过去,担忧道,“临出门时我备下些草药,却不想还是有用处的。”
“……嗯。”楚珚之端过药碗,面不改se的昂首喝了,再将空碗递还给他,“无妨,只有些受凉罢了。”
温梧不曾多说,只嘱咐楚珚之多加休息,便向他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