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撂下两个字,宿欢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轻啧一声。
她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汤药,昂首灌下,“凉了。”
刚端来时该是正好温热,待过这些时候,又正逢清寒的天气,怎能不凉?
人心也如此。
…………
不似此前,因着有个对她了若指掌的孟千秋,此行宿欢过得闲散至极。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处处都合她心意,她也乐得轻松,一路只当做养伤。
再就是……温梧此前给她的那盒药膏已用尽了。
宿欢便心安理得的去寻他。
好些时日无甚交集,而今见着面了,温梧方才明白,为甚最近心里总觉着空落落的。他看着宿欢,朝她展开笑,满目温软,“nv郎来寻我?”
“嗯。”她也是笑yy的,含情目一错不错看着温梧,惹得他面上逐渐泛红,方才噗嗤一声,“上回郎君予我的谢礼,可否再赠我些?”
“……有、有的,我去拿来。”温梧将余下那盒也给了她。他缓过来许多,也不似方才那般慌乱。看着宿欢白腻无暇的面容,他不晓得宿欢负伤几处,又伤得有多重,继而问她,“这回可够用了?”
“差不多够了。”她听得出温梧语气里的疼惜,当即大为戏谑,问,“郎君这是……心疼我?”
他被宿欢短短一句话惹得面红心跳,却还是如实答道,“……是。”他心疼了。
宿欢愣住。她骤然笑开,含情目里几分促狭,“郎君学坏了呀~”
哪里坏的过她?
接过温梧手里瓷盒,她指尖故意蹭过去,轻轻g了下温梧食指。她不禁低笑出声,“不过,还是甚为可ai~”
温梧被调戏地毫无还手之力,转瞬间便被她撩拨得满面红晕。
既轻又柔的捻了捻指腹,他待看着宿欢走远,方才低下头,遮掩着自个儿的满心欢喜,说她,“……坏透了……”
那面。
待到宿欢回了自个儿的马车,再待傍晚歇在驿站,她忽而发觉……自打遇见孟千秋后,每日必要送来的一碟糕点、抑或果脯,今儿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