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桑就转而和桑殿义谈,笑说:“桑少说的有道理。我们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要是从这个角度讲,夏先生的生意韩旭若要接,店里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做谁的生意不是做。”
桑殿义说:“要是韩旭那边能够痛快答应,我们怎么会来麻烦肖桑你。”
肖桑说:“这么说他拒绝了?”
“还没。不过就怕这个。所以要肖桑从中撮合。”
肖桑叹气,“我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王婆什么的。”
夏齐暗地里早拍他了,可不就是王婆……等等!艹!谁是西门庆?!谁是潘金莲?!
桑殿义又适当地恭维了他几句,肖桑却不敢当了,最后勉强答应下来。
“这事我会试着和韩旭商量下,不过夏先生你要明白,”肖桑转而对夏齐说,“不肯走,自然有他不肯走的道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个外人不好评价。不过至少,他在七月流火虽然吃了不少苦,可是比跟着你回去有更多的安全感,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一天,店里就会照应他一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我替你安排,主要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而不是为你做帮凶忽悠他回心转意。所以请你抓住这个机会,善待身边人。”
夏齐不想被一个他看不起的鸭头教训,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桑殿义拍手庆祝,不过也表示了一点担心,“肖桑你是有把握劝说韩旭接下这一单?”
肖桑谦逊而自信地笑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韩旭是七月流火很优秀的员工,我相信他的职业素质。”
夏齐忍得面容扭曲,不得不借口上洗手间关上门在里面用头撞墙什么的。
肖桑给夏齐支招,让他连续到七月流火点一个月韩旭的单,“你得首先有限诚意不是?”
“这个没问题,我去多久都行,”夏齐说,“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不要再给韩旭安排别的客人!”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肖桑没理会他,对桑殿义笑说:“既然事情定下来,我也差不多该去店里开工了。晚上恭候你们光临。”起身离去。
“还有就是——”肖桑想起什么补充说,“在这次包养交易中,韩旭随时可以喊停。我们谁都没有权利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晚上七月流火如常吞吐着各色名流巨贾莺莺燕燕。
夏齐也如约早早来捧韩旭的场。
肖桑在派活的时候并为透露半点信息,只是在背后看着韩旭进了包房,暗自叹息,里面不知道是何等纠结场面,不知道自己是在行善还是作孽,善恶飘忽一念之间,又或者本无所谓善,只有因果轮回而已。
韩旭本来还想今天开张早生意还不错,不用去停车场看车或者打扫卫生间,因此怀着感激的心情想好好为客人服务,进门前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咳了咳,尽量想表现出最好的状态来。他推门进去,微笑着说:“先生你好,我是韩旭,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夏齐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紧张地看过来,“你、你来了。
38、无题
韩旭职业的笑容瞬间冻结了,挂在脸上泛起寒霜。
后退一步,“啪!”地关上门,好像关上一个噩梦,梦醒时分他还擦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的汗。
“幻觉,一定是幻觉。”
可是幻觉是不会追过来推门的,韩旭感觉到背后依靠的门有向外施力的倾向时,吓坏了,好像门那边就是洪水猛兽,顷刻间就能把人吞灭。于是他使出全力顶着门不放。
包房的门都是实木框,嵌水晶玻璃,里面影影绰绰可以见到人形的轮廓,韩旭看在眼里更是如见死神,吓得两股战战,拼了命地顶住。
夏齐也在使劲推门,奈何面前的阻隔坚如磐石,由此可见韩旭不想见自己的决心。他啪啪地拍门,“开门!你让我出去!……或者你进来!你不能遇到事情就这样啊!我们面对面说说话不行吗!”
这门的隔音偏又不错,外面只能隐约听见里面在吼着什么,零星的单词入耳,连不成句子,更添了恐怖的因素。
夏齐掐着腰,无计可施,他总不能拆了这门。冷静下来想了想,他给前台打了个电话,点名让肖桑来处理。
肖桑接到前台的通报,才从拐角走出来,近前的时候韩旭还保持着一副死死顶住的紧张坚韧状态,也许当年董存瑞顶炸药包时候的决绝也不过如此了。
据说董存瑞的遗言是:“班长,你骗人,你说炸药炸不死人……”
肖桑现在就要充当那个骗人的班长的角色。
“你这是在干什么?”装不知情地皱眉,“怎么不进去招呼客人?”
韩旭见到他,稍微有了点底气,只是仍旧有点紧张兮兮的,“里面不是客人。”他解释说。
肖桑说:“怎么会不是客人?不管里面是谁只要他从七月流火的大门走进来,口袋里揣着真金白银的钱来消费,他就是客人。”
韩旭仍旧不放松地说:“……我不想做这个客人的生意。”
肖桑脸色严肃地说:“我应该有教过你们,做这行的基本素质就是不可以挑客。”
门里又开始啪啪地拍门,叫喊什么的。
韩旭仍旧挣扎着要抵抗下,“是夏齐……”
肖桑皱眉,“是他?”叹气,“是他也没办法。来者皆是客。只要他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们就不能把他扫地出门。你先让开,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旭无法,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把人永远堵在里面不放出来。他慢慢直起来,不去顶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大力地向外一弹,原来是夏齐不知道这边的作用力已经消失,尽全力撞上门,然后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他整个人从门里射了出来,在空中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直接撞到走廊对面的墙,“咚”地一声,然后他两眼一黑,软倒在地上。
韩旭被门扫到一边,此刻惊骇地看着大字摊开在地上昏头涨脑的夏齐。
肖桑说:“……噗!”
虽然觉得场好笑,不过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肖桑能够撑住场面了,他忍住满腹的笑意,指挥韩旭把人给扶到沙发上歇着,又让人送了把热毛巾来敷头——夏齐的额头肿得像只鹅。
本来肖桑打算和夏齐一唱一和地劝说韩旭入瓮,结果夏齐先来了出苦肉计,看韩旭有点为难地照顾他,也没说转头就走嫌恶什么的,也许这时节已经派不上自己的用场。
肖桑便借故退场,韩旭见他要走还有几分慌张,跟着肖桑出了包房的门外,却被拦住推回去,肖桑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告诉我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有和夏齐面对面独处的准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时候下定决心面对了。”
韩旭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我怕我对上他,最后还是输……我就没赢过。”
肖桑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软弱。去吧,去和他好好谈。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现在开始主动权是在你手里的,你想让他怎样他就怎样。”自信地一笑,离开。
韩旭还未达到这种段数,不过听他这样一说,想到自己毕竟是主场作战,心里稍微好过那么一点,又做了番心里建设,深呼吸,再次转身进入包房。
夏齐躺在沙发上,鼻子下面流了点血,脑袋上还敷着热毛巾,用手按着,闭着眼睛,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惨的意思。
这让韩旭不禁想起他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负伤,因为各种理由无所畏惧地负伤,而自己在他身后永远要照顾倒下的他,为他心疼,好像在担心害怕的那个总是自己。
时过境迁,现在的韩旭扪心自问,是否还因为他的痛而加倍地心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的心很乱,说不清道不明。
然而惯性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在脑子开始活动之前他仍旧像从前一样开始行动起来——替他擦去鼻子下面的血迹,换了点热水,洗了洗毛巾,重给他敷上,这一系列体贴的动作下来,夏齐还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撞懵了什么的。
只是韩旭停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等他醒来的时候,夏齐却闭着眼睛向他这边凑过来,然后好大不客气地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韩旭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不知如何是好。夏齐又得寸进尺地摸上韩旭的手,牵着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继续舒舒服服地躺着装昏迷。
那放在额头上的手一时没有动,也没有离开,过了很久才缓缓地滑动,抚摸起来。
夏齐一时觉得安心无比,那双手干燥温暖,带着眷恋和爱意,曾经无数次地使他从受伤后的焦躁和痛苦中解脱出来,安然入睡。夏齐怀念得眼睛酸涩。
“我很想你。”他闭着眼睛瓮声说。
那双手顿了顿,“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韩旭叹息地说。
“……我知道。可是我想见你。”
韩旭摇头苦笑,以前觉得这男人霸道不讲理的地方也很可爱,可是现在的想法略有不同,有点为难,并且微微自责。
夏齐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罔顾他的意愿,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而韩旭从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变相地加深了他的恶习。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海阔天空,还有可能是一退再退节节败退,最后退无可退。
可是韩旭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理由并非全是因为软弱和自卑。心里最阴暗的深处,也许他就是想惯坏他,用自己的忍让宠溺让他成为一个性格恶劣的男人,一个除了自己谁都受不了的人,一个自己能够配得上的人。结果……他的邪恶计划算是成功了,夏齐恶劣到连自己都受不了。
说不上是谁害了谁,自己的路自己走,其实韩旭并不是没有反思。求仁得仁又何怨。
看着眼前这个多少也了些苦头的男人,不是觉得不可怜,他虽然过分,可是自己并非无辜——一开始起心动念的是自己,痴心妄想的是自己,拉他下水的是自己,倒贴上位的是自己,纵容无度的是自己——也许最错那个的就是自己。
韩旭的手像从前一样惯性地抚摸着夏齐的额头,抬起的时候擦过有点刺手的发梢,一下又一下,仿佛抚慰的不只是他这个人这个身体,还有他们之间过往三十多年的贪嗔痴恨爱恶欲。
他到最后始终也无法彻底恨这个男人,痴怨纠缠这么多年,没有一种感情是纯粹的。
沉默良久,久到韩旭以为男人睡着了,却听他开口说话。
“你不跟我走,我也不勉强你。我留下来陪你。”
韩旭苦笑,“你留下来做什么?男公关这份工作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夏齐猛地爬起来,毛巾掉下露出鹅一样的头,大声说:“我怎么可能做鸭子!我是说我把公司搬到这边来,我、我来这里捧你的场!”
韩旭反应过来,脸色黯淡,垂下眼,“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生意还算好,收入够用了。如果你还顾着从前的情分,不要来这里就当是帮我的忙了。我谢谢你。”
夏齐说:“你不跟我走我不能强迫你,我以后都不做强迫你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能不让我来见你。”一副赖下来的模样。
韩旭为难地说:“……那我给你推荐几个条件好的同事吧,有几个你一定喜欢。”他倒是清楚他的口味。
夏齐气得凑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我就点你!你当是相亲么?!用得着你牵线搭桥!”
韩旭就浑身难受地抖落开他的搂抱,往旁边躲开,头也扭到一边说:“你不要这样。”
夏齐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耐着性子,试探地伸出手去握着对方的手,在他挣脱之前说:“现在你可以不要当我是分手的前男友,当我是个普通的客人,心里就没那么抗拒了。”这样说着,他心里泛出苦楚来。
韩旭果真就没怎么太挣扎了,由着他握着,发起了呆。
39、dragon≈tiger
夏齐在对韩旭软磨硬泡的功夫,他的朋友桑殿义也逗留在七月流火,肖桑回办公室的时候桑少爷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沙发上用手机刷微薄。
肖桑不知他是否借督战之名赖下不走,不过既然对此人不敢的组自然略加点小心供着。他亲自泡了杯咖啡,递上去,“桑少请用,不知道你大驾光临,这里只准备了这种廉价货,抱歉。”
桑殿义则笑笑,接过来,嘴上说“客气了。”可是信手把咖啡放在一边,没有喝的意思。
“肖桑你别忙了,我只是来打个招呼,小坐一下,一会有几个新朋友要借你的宝地聚聚。”
肖桑说:“才回来没几天就交了新朋友,桑少的性格还真是爽朗。”
桑殿义笑说:“没什么,迪都就这么大个圈子,以后说不定还是生意伙伴,早晚都要认识的——说起来,这些人也是这店里的常客。”
肖桑却在这话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么说,桑少你是打算把生意从墨都迁回迪都了?”
桑殿义笑着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毕竟我干爹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亲人照顾是不行的。我早点回来也是尽孝。”
肖桑暗自心惊,不过面上却滴水不露,顺着话,把桑殿义夸了一番。
他不知道桑殿义要回来的事情他干爹吴韵棠是否知情——想必是知道的,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那么说这是在他默认下的结果咯。
肖桑暗叹,不知道吴韵棠是什么打算,如果允许桑殿义常住迪都,那当初把孩子远远送走又是出于什么考虑?……想来,吴爷也是个人,一个饱受寂寞之苦的人。
算了,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鸭头应该考量的,各守本分吧。
肖桑抬眼不期间对上桑殿义玩味的目光,心下不觉一沉,面上仍不动声色地笑说:“桑少怎么这样看着我?哪里不对?”
桑殿义反倒更加仔细品咂他脸面半晌,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像一个人?”
肖桑一愣,正色纠正说:“桑少玩笑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长的像而已。”
桑殿义哈哈笑了几声,“开玩笑的是你——好冷的笑话。我怎么最近觉得看到你的脸似曾相识?”
肖桑笑说:“如果说容貌相似的话,那还真是有不少人都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总是变化,没个准,什么片子火就说像里面的演员,最近还有客人说我像福尔摩斯和陈坤,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人有什么共同点都长我的脸上了。”
桑殿义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不过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在夸你。肖桑长的好相貌,仪表堂堂,难怪我干爹那么器重你。”
肖桑说:“桑少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鸭头,别的本事也没有了,吴爷看得起赏口饭吃。以后桑少回迪都来发展,也少不得靠你关照。有需要的地方您知会一声,我这边是义不容辞。”
桑殿义就笑说:“哪里哪里,我们彼此互相关照。”
又客套了几句,他起身离开去赴友人的筵。
肖桑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之后暗自擦汗,和这少爷说话还真是累的慌,不知道他哪句就藏着针,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因为哪句获罪。
稍晚些时候肖桑差人送了瓶上好的红酒给桑殿义做礼物,于情于理东家少爷的场面他不得不去给人长脸。
进了房间就看到今天这一群都是可以拼爹的x二代青年了,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偏偏却是肖桑要供奉的小财神爷,个个和他都算熟。
挨个打过招呼之后,肖桑特别当着他们的面恭维了下桑殿义。
丁牧遥也席间,对肖桑不满地投诉,“我说鸭头你能不能给我弄两个好货来?你看看!从倪端走了之后你d又给我弄这个雀斑哥来!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长雀斑的!”
肖桑无奈地赔笑,“丁少你稍微将就下,你这也是让倪端给养刁胃口了,他走了一时半会的上哪找那种合你眼缘的?再说他也不难看,您仔细看,还行的。”
丁牧遥掰过雀斑哥的脸左右地看,“还行?!你哪只眼睛觉得还行的?——左眼还是右眼?”
雀斑就扭捏着捶打他,娇嗔说:“桑少你坏~你坏你坏~~”
丁牧遥都快吐了,连肖桑这样的专业人士也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什么的,暗想:雀斑的嗲功又升华了。
其实雀斑走的一直是亲民路线,当初让他进来也是考虑到要照顾不同的消费层次,让普通消费者消除对七月流火高贵冷艳的心理障碍。
何况雀斑虽然其貌不扬,人还有点骚包,可是也有几手绝活护身——一是他床单滚的好;二是他性格外向,别说损他两句他也不往心里去,姿态放的低,有的客人就喜欢他这样的;三是他钢管舞跳的好,跟他一根管子他就能又蹭又摸搞得好像欲火焚身要和这个管子发生关系一样淫荡。
于是肖桑就想丁牧遥其实不懂雀斑哥的好。他喜欢倪端那种,可是倪端又岂能是长久厮守的人选?他们俩要是真的在一起,不出一年,不是丁牧遥把倪端弄死,就是倪端把丁牧遥弄进去,相爱相杀什么的听上去过瘾,结局不美。
他就劝丁牧遥,“丁少,你对雀斑不满意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他真正的美。”又对雀斑说,“你也别光扒着丁少不放,个大家跳个舞助兴。”
雀斑之前一直接待的客人多是底层富豪,且大多上了年纪的,他多次有上进心地向肖桑表示想接触下上层一点的人物,所以他是很想把握机会的,使出看家本领取悦众青年才俊。
小姐里也有会钢管的,很有意思和他切磋,于是肖桑就叫让上了两根管子,音乐一响,一年一女就开始各自弄自己的管子。
若论身材妙曼曲线玲珑当然还要属那位小姐,她简直就不用怎么动,侧身一站,就是个正s型的标准;可是钢管的精神实质却不在身材或者看谁爬的高,而是在于舞者是否风骚入骨!
好雀斑!只见他柔软舒展处姿势露骨淫荡、目光饥渴、月朦胧鸟朦胧、烟行媚视、祸害生灵的样子;刚健处他又大幅度雄起,胯部好像安了南孚电池一样高频振动摩擦管子,不疯魔不成活,管子简直要被摩擦生电钻木取火什么的……
一曲下来一众青年才俊甚为折服,为之叫好不已,连那个持靓行凶的小姐也甘拜下风,老实做到客人一边撅嘴。
肖桑暗想,看来这个策略还是对的,看惯了芭蕾舞的人偶尔看点二人转什么的也很受用;或者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会想吃点臭豆腐什么的下饭。希望雀斑哥可以陪丁牧遥这个小禽兽一阵子。
可是丁牧遥似乎还不是十分买账的样子,抱着肩膀乜斜着肖桑刁难说:“鸭头你还真是一心想要把这货推给我,可惜老子和他不合,不想埋单。”
肖桑决定采取顺毛摸的策略,在他身边坐下,笑言:“怎么会不合?无论是星座还是五行都挺合的,丁少你偶尔也试下不同的口味,不试怎么知道不合?”
丁牧遥看定了他,突然邪魅一笑,“要让我把人收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肖桑你肯跪下来舔我鞋的话,我就包他一个月。”
青年才俊们就纷纷表示很兴奋,想看好戏,少爷和小姐们则采取了一种很谨慎的态度不敢跟着起哄。
肖桑颇感为难,他真是被这个小禽兽给将了一军,答应下来尽失颜面,不答应下来又哪里给他掂量人去?……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要新人的时候还是不够有战略眼光,没贮备两个备用!
他强笑说:“丁少你真会开玩笑。”
岂料这招不好使,丁牧遥翘起二郎腿,笑说:“我没开玩笑,我还要再加一条,你要是不给爷跪,我也绝无怨言,不过请你把两个镇店的燕丹和李夜都给我叫过来,今天我就玩个双飞。”
肖桑可有点笑不出来了,他一共两个头牌,如果一晚上双双被糟蹋了,那明天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略看了一圈这些客人,没有一个为他解围,连东家少爷桑殿义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今天这个场面他必须给过下去了。
咬咬牙,他面上仍旧保持了得体的笑,“丁少,如果刚刚那不是开玩笑的话,就算是客人的要求了,客人的要求我们做公关的怎么能不尽力满足?”又对那些围观的少爷小姐说,“你们看好了,我今天就当给你们上一堂课,对待桑少这样尊贵的客人,当然要用最尊贵的方式。”
说着姿态优雅地跪下,恰到好处地抬眼向丁牧遥笑了笑,丁牧遥就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有点紧张,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正襟坐着。
肖桑眼睛一直衔着他,微微俯身,捏住他的一只脚腕,轻轻抬起,饱含敬意甚至爱意地低头亲了下那铮亮的皮鞋。
丁牧遥被震住了,他本来只是想戏弄这个鸭头玩玩,没想到假戏真做,人真给他跪下舔脚。他只觉得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爆增,耳朵里听到血液强有力的节奏,整个人都有点微微眩晕了。
我这是怎么了?——他想,然后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跟踩电门似的抽回脚,跳起来。
周围的人从刚刚起就聒噪不已,兴奋地吹口哨什么的。
肖桑好整以暇不卑不亢地起身,两人平视。
肖桑说:“雀斑,还不过来好好陪着丁少,从现在起他可是要包你一个月了。”
雀斑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就挂到丁牧遥脖子上,扭着身子嗲声说:“丁少~人家是你的人了呢。”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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