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很花心,不专一,我能很喜欢一个人,也能同时喜欢很多人。我今天能和你上床,明天就能和别的男人滚到一起去。”
“我无法保证这一生只专心对某一个人,只能保证,用我的生命护他周全,护他平安……喜乐。”
裴颜一愣。
这一个清晨的时间,他的心情就像是坐在马车上不停上坡又下坡,那感觉十分刺激。
却,并不美妙。
在她说出“唐突”之言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像他这样的身份,像他这样的肮脏之人,能够得到她的一时惦记,已经不错了。
他根本就不该去肖想其它,更加不该妄想能够跟她回家。
更何况,她是入赘之人,就更加不可能像普通女子一样,能随便往家里领男人。
果然,温柔是世间最荒唐的毒药,能够轻易摧残人的理智。
这些道理,他一早就懂得,可是在她问出那个问题了之后,他却还是迷失了。
所以,她问出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罢了,不管她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他此生或许只有这一次回答的机会。
想着,他温柔一笑:“我心悦娘子。”
能够告诉她这些,已经足够了。
其余的,他不该奢望。
江凌月还不知道,因为她的两句话,身旁的男子已经坐了好几次过山车。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也灿烂的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想了想,她认真道:“如果,我早了七天遇见你,我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我帮你赎身之后,可以给你一个家。”
“可世上最操蛋的事情就是,没有如果。因为晚了这几天,我便不能轻易对你许诺。我只能说,我带你离开这里之后,会尽量争取一个自由身。真的到了那一日,我才能带你回家,你看这样可以吗?”
若是她穿越而来的时候,没有强了滕亦儒,后来也没有和滕珏玉发生关系,她完全可以当原主留下的婚事不存在。
但,没有如果。
事实是,她的确是睡了滕亦儒,也睡了滕珏玉。
不管他们有几分真心,但在这个年代,失了身的男子,是没有办法独立活下去的。
被抛弃的男子,会更惨。
她虽然对待感情很随意,却也只是在婚姻之外随意。
正是因为对婚姻十分慎重,所以前世,她宁愿约炮也不愿意步入这个坟墓。
与滕家兄弟的婚事,她会尽量处理好。
愿意跟她的,她便好好履行妻主的责任。
不愿意的,她也会想好让他们离开她还能生存下去的办法。
至于带裴颜回家这种事情……
她想等到新家庭重组之后再说。
她需要征询自己真正的夫郎的同意。
思虑间,她将能说的原因说了出来。
虽然隐瞒了一些缘由,可裴颜还是抓住了重点。
那就是,她需要征询家中夫郎的同意。
虽然只是一个不确定的答复,可他还是激动的压在了她的身上,重重吮上了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