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去哪里了?”饭桌上,沉月娥斜着眼角看苏晴,话确是对着秦根名问的。
晚上能去哪里。不在床上么那就是茅房喽。”
“隔叁岔五叁更半夜的就去茅房,你十点多上的厕所,没过一两小时又上?人老了,下半身是出了毛病还是怎得?”
一听这刻薄的话,秦根名就知道母老虎又要开始嘴碎发飙了,一下子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急得热汗从额角落下。
沉月娥看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转头看向一边一直盯着苏晴看的儿子,暂时歇了吵架的心思,语带警告地道,“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管好你下面的二两肉,不然让我逮到那个小贱人,哼哼哼哼。”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晴。
苏晴低着头吃饭,全程不搭腔。她极力地控制着不让夹着筷子的手发抖。
秦月看着妈妈低垂的眼睛和发白的指尖,抿了抿嘴角,其实她知道奶奶为什么一直不待见妈妈,因为她···生了个赔钱货。秦月不止一次听到奶奶她当面数落妈妈,讽刺她没能生个带把儿的,时不时地拿她和亲戚家的儿媳相比。
“妈妈,今天晚上我搬去原先的房间住,你这几天跟我一起睡好吗?”
秦月原先的屋子南北不通风,只有西面一扇窗户,从窗户望出去就是瓦片,曾经她多次在半夜看见窗口的黑猫,诡异的瞳孔散发着骇人的幽光,每次她都吓得躲在被窝里哭。加上最近天气太闷热,所以秦月才会搬去后院堂屋里睡,因为只要把堂屋南北的门打开,后院竹林里的风就会簌簌地往屋内吹,特别的凉爽,晚上睡得就格外地舒服。
不过,只要能保护妈妈,这压根儿也不算什么。
苏晴惊疑不定地看着女儿,她···该不会察觉到了什么。
她轻轻嗯了一声,转头对秦兆伦说,“我先陪月月几天,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秦月怕爸爸事后算账,忙道,“我怕外面的野猫,所以能不能让妈妈陪我几天?”
秦兆伦知道秦月怕猫的事情,闻言点了点头,但是眉心褶皱一直紧绷着,似乎藏着心事。
一顿饭,在大家各怀心事的氛围下吃完。
饭后秦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拿出所有的家庭作业,呼出一口气,“唉···好好的双休日,又是一大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