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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京这个名字,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疼痛来源。

他从一开始就是不舍的,即使,那个时候的沈知聿特别倔,总是坚守着他所谓的脸面,不肯低头。

可是说白了,他就是爱她。

即使触碰她,他手指也微攥着,和她间隔着距离,只是虚虚地抱着。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了她。

丛京半天没有吭声。

直到,氛围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她低头,抓住他的手。然后,松开。

她说:“都分手那么久了,不要纠缠了。”

沈知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口那块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说:“这里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你要是想,可以,我们找个时间,体面地把最后的话说清楚。”

说体面,也并不体面。

沈知聿在那场雨里淋了太久,回去就生了一场病。这是他几年以来第一次生病,高烧发热,在床上躺了十几小时,恍恍惚惚地睡着,挂了吊瓶人才好一点。

但也是醒醒睡睡的,记着和丛京的约定,怕她来了自己却睡着,总是中途就醒然后看向病房门口。

她没有来。

家人中途来看他,他都是没什么神色的,靠在床头,维持着麻木的神情。

后来脸色好了些,嘴唇仍旧泛着白。

其实他也差不多已经想到结果了,只不过是,撑着最后一点希望。

直到那天,丛京梳洗整齐过去,到了病房。

那天她穿的是另一条小白裙,米色的浅高跟,眉眼温柔又清浅。沈知聿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移不走,一直看着。

她拎着水果,放到床头柜,说:“才知道你生了病,所以带了点礼物。不是什么贵东西,不要嫌弃。”

他说:“不会。”

丛京又问:“感觉好点了吗。”

“还好,也不是什么重病,可以出院。”

丛京低头,嗯了声。

本来以为该是最后谈判的场面,可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像是到了最后临界点,什么歇斯底里的也不重要了。

大家,反而能自然地聊聊天。

沈知聿问:“去北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

“过去准备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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