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大师要晚辈前来,不知有何赐教?”
老和尚道:“请恕老衲多嘴,小施主可是来自大梵寺?”
韩风大惊,道:“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和尚道:“老衲昔年与大梵寺的通明大师在万佛山千丈岩上论佛十年,与他结为了好友,对佛门六大绝学之一的‘大悲无上经’有些研究,刚才在一旁看小施主礼佛的时候,隐隐瞧出小施主似是学过‘大悲无上经’的功法,所以就把小施主请到了这里来。”
韩风又是一惊,他在大梵寺学艺的时候,曾从哈哈大师口中听过“通明大师”这个名字,通明大师是大梵寺现任掌门澄光大师的师祖,担任大梵寺掌门的时候,还是一百三十年前。
在哈哈大师的口中,通明大师是大梵寺一个不可多得人才,论资质,虽然比不上他的徒孙澄光大师,但要比自己的徒弟素喜大师强,这个老僧现在还活着世上,已经两百三十多岁。不过,他做掌门的时间并不算长,还不到三十的时间,反倒是资质比不上他的素喜大师,却足足做了五十年的掌门,之后才是澄光大师。
通明大师一百年前就已经不管大梵寺的事了,一直在如来峰中一心修炼,这老和尚既然是他的好友,可见来头不小。
韩风不敢失礼,道:“原来前辈与通明大师是故交,失敬,失敬。”
老和尚听了韩风的话,面上微微一奇。他既然已经看出韩风修炼过“大悲无上经”,那么,以韩风的年纪,应该是现任掌门的弟子才对,通明大师是现任掌门的师祖,韩风应该叫通明大师一声“太师祖”才对,怎么可以直接叫通明大师呢?
“小施主,不知你是谁的弟子?”老和尚问道。
韩风想了想,笑道:“晚辈的师父是大梵寺里一个不出世多年的老前辈,他老人家自称哈哈大师,不知大师听说过吗?”
老和尚一怔,道:“哈哈大师?”
他与通明大师在万佛山千丈岩论佛十年,虽然也从通明大师口中知道大梵寺还有一些在世的老前辈,但这些老前辈之中,却没有一个叫做哈哈大师的。
韩风见了老和尚表情,便知道他没有听说过“哈哈大师”这个名字,心底暗笑道:“哈哈老师的功夫虽然已经不能用天下第一流来形容,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名气。”
很快,老和尚恢复了原来的神色,道:“大梵寺是天下第一寺,乃藏龙卧虎之地,老衲不知道哈哈大师,也是不足为奇的。小施主,老衲请你进来,是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韩风更加奇怪,问道:“大师请说。”
老和尚道:“老衲对看相颇有研究,先前在一旁观看的时候,便发觉小施主面色有些晦暗,不出一个月,将会有一场灾祸降临。”
“灾祸?大师能否说清楚些。”韩风吃惊地道。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老衲不是神仙,也只能看出一些端倪,无法说清其中的详情。”
韩风道:“敢问大师,这个灾祸可有避开之法?”
听了这话,老和尚目光泛起一股神光,注视着韩风,过了一会,他面色忽然一喜,道:“原来是这样。小施主,你的这场灾祸虽然不小,但只要你挺过来,也未尝便是一场大福。阿弥陀佛,倒是老衲有些多事了。”
韩风听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不料,老和尚已经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态,再也不说半句话。韩风无法,只得告辞,出了方丈室。
离开寺院之后,韩风左思右想老和尚的话,想得头都疼了,却始终参悟不透老和尚的话中之意。好在他是爽性之人,想了一会之后,便觉得想不透的话那就不要想了,一切顺其自然便是。紧赶了一个时辰,回到城东的客栈。
第二天,韩风把自己的打算跟虚夜月说了。虚夜月听说他要进神捕司,不免有些惊奇,后来又听说他有地虎和玄雀两个大神捕的关照,便为韩风高兴。不过,一想到韩风要是进了神捕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多少有些不便,不由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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