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风所得到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的确就是正宗的天蚕诀。这天蚕诀传自何年何月,现在的人已经没人知晓。
许多年前,天下有一个神通高手,在得到了天蚕诀之后,破解了天蚕诀的法门,发现要修炼这种功法,极为的古怪,不但需要天蚕的辅助,尤其是天蚕的力量越强越好,还有这这个黑乎乎东西的帮助,不可缺一,缺了一样都休想练成功。
于是,这位神通高手提取了其中的一部分法门,不用天蚕练功,也不用这个黑乎乎的东西,研究了多年,却是让他在此基础上开辟了一条与天蚕魔功不同修炼道路之后,这位神通高手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和所修炼的神功分开,前者因为练法诡异,虽是正宗的,但属于魔功,而他所创造的就成了神功。
数千年之后,这神通高手已经传了好几十代,正宗的天蚕诀因为没人可以修炼,也没人看得懂,所以就被放弃了,最后还失了踪。那套天蚕神功虽是传了下来,但能将之练会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取得极大成就的,更是少的可怜。
一千五百多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个绝世奇才,不但将天蚕神功练会,还将这门神功练到了第三十四重,击败了十方山中的一些高手,得到了这些高手拥戴,于是便创立了天蚕教,这便是天蚕教的由来。所以说,若论天蚕教的渊源,的确是很长了。
……
韩风虽然没有传授曲魅儿正宗的天蚕诀,但他只要有空,便与曲魅儿切磋,对曲魅儿来说,倒也有很大的益处。
又过了几天,韩风因为每晚都去招财山庄给岳梦琪治病,所以与岳子父女倒也熟悉了,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岳子穆每次看到他来,都十分的高兴,口中虽然还是韩老弟韩老弟的叫着,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女婿似的。
这一晚,韩风在给岳梦琪治病之后,估计还两三次就能将岳梦琪体内的寒毒完全清除,正往回走的时候,半道之上,却遇到了一个人。这人像是在等他似的,夜已深了,但就在路上站着。好在这人是一个大姑娘,倒也没让人感觉害怕。
韩风远远看见了这个大姑娘,依稀认出了对方是谁,心里不由暗自嘀咕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是冲着我来的吗?不对呀,她虽然是上官世家的人,就算上官不破想对付我,也不可能蠢到派他来对付我吧。”
本想绕道走,但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大男子汉,若是怕了一个女人的话,未免有失都督佥事的身份,便迎着那大姑娘走了上去。
那大姑娘面上罩了一层寒霜,当韩风来近之后,忽听得“叮”的一声,一道剑光闪过,向韩风一指,冷冷地道:“你就是韩风?”
韩风道:“是,上官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上官姑娘的名字,还知道上官姑娘是武林九凤之一的‘灵凤’。”
“韩风,你别紧张,我不是来与你比试的,丞相府与你们神捕司虽然政见不同,但我上官慕蝶所学的武功,并非家传,而是另有高人传授,而且我对政事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甚么问题?”
“上次和你一起喝酒的那个人,他到哪里去了?”
韩风一怔,苦笑了一声,道:“上官姑娘,你这可把我问住了,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上官慕蝶道:“是吗?”
韩风道:“上官姑娘若是想找他的话,最好是离开京城。”
“为甚么?”
“因为据我所知,他每年只有春节前后,会来京城,其他的时候都在外地。”
“这个我已经打听到了,我还知道他就是七皇子武克邪。”
“既然上官姑娘甚么都知道了,那这次来找韩某,只怕是找错人了。”
上官慕蝶哼了一声,道:“据我所知,他行踪不定,除了自家兄弟姐妹外,他很少有人朋友,至少在京城现在没有甚么朋友,而你,是我唯一见过能让他坐下来与你一起喝酒的人。我原打算离开京城去别处找他的,但我又得到了消息,知道他还没有离开京城。”
韩风暗道:“原来七皇子还在京城,他向来不过问朝政,是个游侠儿般的人物,这次在京城逗留了这么长,也不住在皇城里,难道是有甚么事耽搁了吗?”口中说道:“是吗?”
上官慕蝶道:“你回京之后,他没去找过你?”
“没有。”
“没有?”
上官慕蝶看上去像是有些不信。
“确实没有,我与七皇子虽然见过两次面,还有幸与他一起喝酒,但他的事,我一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