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他抱着陶子,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亲热,心里又无端升起一丝隐隐的痛。
也不知道自己在痛些什么,反正,一颗心就是闷闷的,很不舒服。
好矛盾的心情,想那么多做什么?那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与她无关。
她蹬掉脚上的拖鞋,重重倒在柔软的床褥上,也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久,才渐渐陷入了梦乡。
其实她真的很累了。
跟洛影在湖塘边玩了半天,回来又碰到展慕辰和陶子这码事,之后又跟他在房间里对峙了那么久,身体早已疲累不堪。
又因为听到,他说要惩罚洛影的那些血腥残酷的话,一颗心狠狠累着。
身心疲倦,这时候,浑身上下根本剩余不了多少力气。
窗台半开着,柔和的清风渗入,拂起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美得一如梦中的仙子。
她房间里一直亮着橘黄的灯光,因为她怕黑,所以晚上从不关灯睡觉,除非有人睡在身旁。
借着淡淡的灯光,看着她平静的睡容,那张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泛着一圈圈诱人的光泽。
他忍不住伸出大掌,指尖沿着她脸上柔和的线条摩挲了起来。
语夕只觉得自己仿佛投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里,唇齿间有一道令人愉悦沉醉的甜蜜渗入,直窜到心里。
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抱着,那么温暖,那么令人安心,就仿佛从前妈妈抱着她一样。
这美好的感觉就像在梦境一样,却又真实得可怕……
修长的十指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被单,指关节微微泛白。
她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沉重的眼皮慢慢掀开来。
视线里,一张让她怨恨却又思念的俊脸越来越清晰。
“啊!”语夕忍不住张开嘴低呼了一声。
语夕更疯狂地反抗了起来,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的推搡用力的敲打,却依然撼动不了他半分。
愤恨中,她眉心用力皱了皱,忽然张开嘴迅速往他咬下。
展慕辰轻易躲过她的攻击,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捏着,成功化去了她下一波的进攻。
他薄唇勾起,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还是这么调皮,欠调教么?”
语夕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狠狠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什么叫欠调教?他真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奴了吗?
她用力别过脸,想要挣脱他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混蛋,放开我!”
他又动了动牙齿,轻轻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直接吓得语夕一动不敢乱动,更不敢再骂他半句。
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一口把她的鼻子给咬下来?
她对这个男人一点信心都没有,也绝对不怀疑他能做出这么血腥变态的事情来。
语夕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被他掌控在手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么不听话,别怪我给你苦头吃。”
窗台处,晚风依然一股一股渗入,柔柔的,凉凉的,却吹不散房内令人窒息的热度。
旖旎的一幕,依然在进行着……
……
……这是展慕辰回来的第二天,因为在东海的时候实在是忙疯了,回来之后他给自己放了一个礼拜的假期。
所以今天他还在展园待着,没有去展氏上班。
看到语夕一整个上午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一张脸一直绷着,眉头也是紧锁,眼底下也没了过去十几天那种动人的光芒。
洛影和东方兄妹商量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洛影提议让先生和他们带上两个女孩,到新开发的原始野林露营三天。
反正先生放假呢,这种小活动语夕必定是喜欢的。
而陶子也不过是十九岁左右的样子,想来肯定也会喜欢。
所以当洛影在大厅里提出这个建议时,陶子第一个跳起来拍手叫好。
语夕紧锁的眉头闻言也终于散开了些,眼底闪过几许期待的光芒。
徒步旅行,还是穿越原始森林,这种事她从前也想过。
当初也还求过莫名带她去密罗斯岛冒险,可莫名却说那地方刚发生战乱,极度不安全,所以没有答应她。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怕那所谓的战乱,她相信不管是莫名还是自己,以及她的小伙伴们都有能力躲过那些危险。
显然,她确实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后来密罗斯的局势,印证了莫名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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