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点的烤羊腿端上桌子。
他拿刀切下三分之二,用方便桌布包好,放在脚下,喂给领主吃。
他后桌一名身穿短马甲的摄影师忽然接通电话,“什么,不是普氏野马,是从未发现过的新族群?”
摄影师的声音带有几分激动,“外形像高大的泰班野马?不对啊,不是说世上最后一只泰班野马在1909年死于俄罗斯动物园,1876年就已从野外灭亡……什么?有三十几匹?”
“喷嗵!”摄影师的椅子倒地,“不吃了,快!赶快……”
“宋哥,这道菜才刚上呢……”
“吃你妹!我们要是成功拍到了……一张照片能让你吃一辈子……”
目睹两名摄影师匆匆结账离开,杜普赶紧结账跟了上去。
连续八个多小时的路程,天色已蒙蒙亮。
前车早已偏离了沙漠公路,驶入戈壁滩。
又在戈壁荒滩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
无边无际的荒芜,终于显现出了一个小绿洲。
有十几辆车已经停在偏僻草原上,有几辆车上喷印了“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中疆濒危动物保护中心”,以及“国家野马保护组织”、“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摄影车。
一大半是国人,小半是歪果仁。
十几架“长枪短炮”摄影拍摄器材,早早就位。
有几名记者迫不及待地采访一名领导。
“请问,您确定是野马新族群?”
“我是xx杂志社的xxx,它们会不会是从保护区跑过来的普氏野马?”
“您好,我是……”
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中疆濒危动物保护中心一名领导不苟言笑,表情严肃,“你们的问题我统一回答。目前,中疆共有野马438匹,其中圈养野马90匹,半散放野马108匹,野放野马240匹。”
“其中,距离最近的野马保护区生活着116匹野马,它们目前一匹都不少,都安然生活在保护区。”
“至于是否出现我们从未发现的野马新族群,在没有亲眼目睹观察前,我们不做任何定论。但是……”他的手朝“国家地理杂志”的车辆处一指,“某国地理杂志社的摄影师和观察员,几天前,曾抓拍到一张模糊的照片。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分析,的确像高大的泰班野马,甚至,它们比泰班野马更强壮高大……”
有记者问,“会不会是很多年前从俄罗斯越境进入我国的泰班野马,说它们灭绝,只是迁移到了我国……”
“会不会就是我国的野马族群,只是从未被人发现过?”
“有没有可能是泰班野马的升级族群?”
“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接受采访的领导很客气的双手合掌,“不好意思,我们会在一切水落石出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不再回答任何问题,抱歉!”
杜普听完采访,沉思半晌,忽然带上领主,上车驶离。
他想要在动物保护组织眼前,接近野马群,基本不可能。
只能另想捷径。
开车离开后,他在几里地时,转弯右行,再次驶入茫茫野草原。
他要抄近路,提前接触野马群。
车行了30多分钟,遂下车,摸了摸领主的头,“交给你一个任务,找到野马群,马儿,野马!明白吗……”他一边比划着一边指向草原深处。
领主静立片刻,忽然扬蹄朝一点方向,也就是正前方偏右30度草原奔跑。
杜普驾车跟上。
领主沿路跑跑停停,终于,它在越过一个小山岗后,驻足不前,眼睛凝望着右侧草原,“汪汪汪”低声叫嚷。
杜普正要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他依稀听到一阵马蹄声。
倏然右望。
只见一条模糊黑影,贴着草地快速前行。
他“啪”地关上车门,惊喜道:“领主!迎上它们,靠近它们,不要攻击,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