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把包袱甩给我和鼬,逼我们继续走下去,你这是在逃避,”佐纪握紧他的肩,“活下来还有希望,死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止水闭着眼,只觉得自己被无边的黑暗笼罩着。
成为忍者那么多年,宛如行走在刀尖,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死的方式。
也许他会死在任务途中,然后光荣地登上村中的英雄墓碑;也许他会自然老死,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走上自杀的地步。
他的死是必然的吗?其实死并非唯一的选择,但是向来很有大局意识的他深深明白,这个时候选择死亡,会创造出最大的价值。忍者就是一个不断牺牲自己的职业,他早有做好为他人牺牲的觉悟。
他真的想死吗?其实他的心中还存留着一丝不甘心。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和清奈也是聚少离多。他还没有看着鼬,佐纪和佐助长大,想想他们长大后一定是像他一样漂亮的宇智波吧。他还没有看着和平到来,理想抱负没有实现,怎么想都是遗憾啊。
但是没有眼睛的他又能做什么呢,活下去也只能苟且偷生。而且团藏再也不会容忍他活下去,他的存在只会是一根导火线。
可能他的小心思被佐纪猜中了吧。
他的确在逃避。逃避没有眼睛的自己,逃避宇智波与村子的纷争,逃避看不到和平的未来。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的死会给族人留下反思,还可以让你和鼬开万花筒。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死有所值了。”止水长叹一声。
虽然一定程度上比想象中更加凄惨,无法上英雄墓碑,甚至很快就会被他人遗忘。
“呵呵,谁他妈在乎那种东西,破万花筒谁要谁拿去。”佐纪冷笑一声。
“女孩子不要骂脏话啊,佐纪,”止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吧。”
可惜他看不到了,稍微,有点难过呢。
“呵呵,”佐纪继续冷笑,“你听着,你绝对不能死。今天你走之后,河村宣布了他们的计划,一切都是以你为核心设计的,如果你一走,计划全盘崩溃。在会上跟他们争论的我就是怀疑对象,当然,没有参加族会,有充足作案时间的鼬更是头号嫌疑人。”
“而且我们两个目前都在暗部,他们会怎么想?!在气头上的他们绝对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只会将矛头对准我和鼬!这样下去矛盾只会激化,摇摆不定的人也会加入主战的队伍!”
“我以这幅样子回去,只会更加激化矛盾,至少我的死还会给他们反思的机会。”止水叹了一口气。
“然后你又要说你相信他们会反思吗?”佐纪冷笑一声,“你说你愿意相信团藏,结果付出了代价,这次你还执迷不悟选择相信族人吗?我们讨论过的,人很难轻易妥协,就像现在我这么哀求你,你就像头牛撞了南墙还不回头,非要赴死不可。”
“你这也叫哀求吗?犀利的话语戳得哥哥我的心在流血啊。”止水不由得苦笑一声。
“你相信我吗?”佐纪无视了止水的调侃。
“什么?”止水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没有相信过你?”
“如果你在意眼睛的事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弄好。可能没有别天神万花筒,但是写轮眼应该是可以有的。”佐纪认真地说。
她一直都没有放弃与七月恢复联系,而且她有种预感,这一天不会等的太长。如果能够联系到她,眼睛的事情不足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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