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载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狗史还没去找东西搽拭,一个‘小孩’递过来一条毛巾,林千载双手接过毛巾,搽拭了手,这哥俩才缓过神来,看着这个狗头人身的小孩后撤了几步。
“我啊少爷!您那宝珠里的一颗树一不小心让我吃了!我就这样了!”
小狗头歪头看着林千载笑呵呵的说道。
“你大爷!!!!给我吐出来!吐出来!那是钱啊!钱啊!!!”
林千载马上缓过劲来,赶紧将这狗头人身的孩子,拎着他两个小腿,一个劲儿的抖落着,那狗头果真吐出来一个结了晶体,光彩少了大半的彩树球。
“豁?这可是上好的彩木!不过结了晶体,灵力少了大半,有些可惜了!”
苟史蹲在地上把结晶球,拿在手上用力甩了甩上面的口水,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
林千载此时拿着没用完的棉花,搓成长线将这个小孩五花大绑,手上的鲜血全部抹在狗头上面,还不忘在狗嘴上下了一个止言咒,毫不客气地甩了进了宝珠里,想了想不放心,又伸手进了宝珠,将所有带有灵力的东西,通通下了禁制,这才从苟史手里拿过晶体放进了宝珠里面。
“尸体你给弄哪里去了?”
林千载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人没救下来,狗还把自己的东西吃了一半,想不到有什么能让自己高兴一点的事情,开口问道。
苟史回答道: “丢海里喂鱼去了!”
林千载苦笑说道:“额?????行!开了眼界了!”
“走吧!估摸着还能赶得上!”
苟史拍了拍林千载的后背,两个人继续赶路,林千载边走边回看刚才的地方,实在无法理解术士的心思。
林千载跟在苟史身后,左跑跑右走走的,绕过所有大道,从一条将将能通过人的小道直上了一座无名山的山顶。
“你看!那边就是用来考试的地方!”
苟史蹲在地上,让林千载趴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将林千载背起来后,指着远处的一块空地,认真说道。
林千载打眼一瞧,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大草地,而一排看样子像是栅栏的外面,便是一大堆穿着各色法袍的小黑点点。
“这么多人?他们是在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林千载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从苟史身上滑落下来,疑问道。
“这是为了防止考生作弊,下的障眼法,我带哥来看,是让你知道场地具体的大小,东南西北四角,各有一个武尉!是为了在你疯狂逃跑之时落入了角落,狠狠地修理一顿,而入门以后会有两个石兽,会让你选择从左边的狭小道路艰难前行,还是从右边的宽阔道路一路平坦通过试验。记住了!无论它们怎么说,你都不理他,直接往中间的一堵墙上撞……”
“等下!你怎么这么清楚的啊!”
林千载听的有些云山雾罩,便先打断苟史的指点说道。
“听来的!再加上那些个假结拜兄弟们,心酸的血泪史啊!他们都卡在了最后一关的上刀山!因为自身基础并不是很牢固,自己既然可以修道,很少人会先去锤炼肉身,平步青云未尝不可呀……”
苟史说着说着嘴巴撅的老高,看样子受了老大的委屈,林千载只能摸摸他的头说道。
“走!我大概明白了!下去排队!哥给你看看什么叫一骑当千!”
“排队?不用排啊!哥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往后退退,我来看看你的牌子,放在哪里!”
苟史坏笑一下,摆手让林千载后退几步,用左手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圈,右手五指成勾,直接按在地面之上,用力拉扯,那地面突然变成了一面镜子。可里面的模样却是摆满了信封的木柜,还有一个穿着八卦步衣的道童在对照这手中字条,找着信封。
“这个隔空取物怎么做到的!指点一下”
林千载舔了舔嘴唇,他发现了绝技,对着还在仔细查找东西的苟史说道。
苟史看到了林千载的信封,右手快速伸了进去,取出信封,左手一挥,那如同镜面的圆圈便消失不见,他递给了林千载这才长呼一口气说道。
“这个技法需要聚精会神,我刚才没法说话,我要是说话,他们可是会听见的!”
林千载哦了一声,掂量了一下信封,感觉还挺沉,于是打开信封,将里面东西倒在地上以后,却发现没有牌子,相反却是一把钥匙,两个透明的琉璃珠。
“咦?什么情况?”
林千载惊讶了一声,反过来看了眼信封,上面的名字确实是自己的,就有些疑问的说道。
“牛啊!不愧是借刀杀赵氏,七陆渡舟大掌柜独子啊!”
苟史眼睛都直了,他也没有想到林千载真的不用考试,是直接入院,一把是自己房间的钥匙,两颗用来存放自己衣服的宝珠,啧啧称奇道。
“啊?我不用考的?这不是省事了嘛!对了这去学院报道是什么时候?”
林千载一看苟史的样子,便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房间钥匙,他将一切放进脖子上的宝珠,笑呵呵的问道。
“十月初一!现在还不到九月!您有大把时光待在这里!不过……”
苟史开心的不得了,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什么?说啊!怕什么?”
林千载最讨厌话说一半,不耐烦的说道。
“这里的花销太高了,您能撑得住嘛?一碗阳春面都要一两银子!”
苟史尴尬的搓了搓手,不敢直视林千载说道。
“什么?一两?打劫啊!什么金麦子值一两?”
林千载确实没有想到会这么的贵,他投机取巧挣的钱,也快花光了,如果按照苟史所说,他只够吃两天,就开始饿肚子了。
“咦?您别告诉我,您那有钱老爹,从来不给你钱?都是你自己……自己挣?”
苟史一看林千载的为难表情,下意识的询问说道。
“走!!回去!教我这个浑圆霹雳偷!我父亲说过,花自己钱心疼的话,就用好的方法去花别人的钱好了!”
林千载扭头就走,对着跟上来的苟史笑着说道。
“哎呀!越来越喜欢您这般豁达!君子爱财?”
苟史一听便知道是老财奴了,哈哈笑道。
“取之有道!”
林千载高举右手,下定了决心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