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山顶之上,两人扭打在一起,白胡子老者薅着紫袍男子的头发,用力撞地。
紫袍松开白袍老者的当当,转手揪起白袍老者的胡须,用劲拧着。
“老狗日的你放不放?”
紫袍五官紧在一块,低吼怒道。
“二刈子松不松手?”
白袍老者眼泪直流,可气势依旧只增不减道。
“爹!人带过来了!”
一个身穿农家庄稼汉服饰花甲老头,搀扶着一个血迹斑斑,头发快要掉光的男子,站在两个还在打架的二人身边咳嗽一声道。
二人马上停下了动作,白袍回退几步消失,不见紫袍用手一挥,那血迹斑斑的男子,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抬起头来!听说你想要逆天而行?吾就站在这里!你来杀试试看?”
格外无情的话语,如同针刺狠狠地扎在 面前脸上有一道醒目伤疤的男子所有窍穴之上,相比刚才地狱之苦,还要痛上百倍。
“用禁术来颠倒山劫狱,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给本尊说话!”
贰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那男人赶紧搓手伏地叩首,一直不断重复着,嘴中念念有词。
“请审判长原谅!请审判长原谅!…………”
审判长贰走到那已经不知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男人面前,手绽放光芒,缓缓蹲了下来,一把扣住男人脸上的伤疤,男人挣扎着,不敢上手,审判长贰扯下男人面上的瘢痕,丢在了地上,化为了尘埃后,唤出一面铜镜,放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瞳孔陡然收缩,他的脸竟然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敢问颠倒山都是汉子,诚惶诚恐的认错也是男人,这是你赢得的奖励!滚回龙凤宫,还有把你师父带好,还有就是这枚黑印,你要确保无时无刻都能看见,当它亮起的时候,丢在地上,自然就明白了!能做吗?”
审判长手里的铜镜变成了一枚无字黑印,他放在大喜大悲交替而来那男子手上,耐心说道。
男人看向没有脸的审判长点了到头。
“儿子!把他带回去吧!”
审判长欣慰嗯了一声,便对着一直站在那里搓手的老头,笑着说道。
两人走了以后,那白袍这才出现,还没过来开口,审判长上去就是一个抱摔,用双腿夹住了那老者的胸口。
“咱们帐!还没算完呢!”
紫袍看老者吃瘪,嘿嘿一笑道。
没过多久,梅梨被通知前往八卦阵解压人,她在门前等的十分烦躁,她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当八卦阵开启,梅梨强忍着心中不悦,看着一个庄稼汉带着两个特别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呀!小糖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九十八田种了一半就被自家父亲强行拉到了颠倒山,打了个稀里糊涂的仗不说,还要带着飞舟送人,当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姑娘迎了上来,揉了揉昏黄的眼睛惊呼说道。
“师父!师父您怎么来了!”
梅梨起初还没认出来,刚搭把手将二人解了禁制,听到久违的外号,扭头一看,眼中不争气地擒着泪水。
“哎呀!不可说不可说!你看看我这什么也没带……这样好了!来年你要是可以出宫,去莫往城,师父给你捎上两麻袋稻谷,你可以偷偷摸摸煮着吃!怎么样?”
九十八憨厚地揉了揉脸,手无处安放说道。
“师父!这么多年没见,师公还好吗?”
梅梨拉着老人家如同擀面杖一样粗厚的手,抬头询问说道。
“好着呢!那个我必须回去了!他们就交给你了!别忘了!”
九十八点了点头,松开了自己徒弟的手,笑着说完,就转身离开。
当年生气离开的师傅,那个时候是何等的决绝,现在多年以后短暂的相见,师父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梅梨一直没有去看望过他,心里就十分难受。
她站在八卦阵前,哽咽许久,这才将两人送到了幽宫继续受刑。
梅梨即将离开之时,白衣快步迎了上来,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有什么话就说!”
梅梨知道白衣是因为什么而受刑的,应该是见到了什么东西,便幻化出一个小的山水禁制看着白衣说道。
“我,我在牟父谷,用一个白猿山怪的金丹,将林千载上半身打了个粉碎,听说他刚来龙凤宫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没死成,我有些不放心,就就想和你说说!”
“你说什么?你把林千载打散了上半身?”
梅梨胸口一紧,她脸色煞白,单手将白衣抓在了空中,恶狠狠地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