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东宫现在就敢染指镜月司办事了?”
囚车里的两个黑衣人,吃了一惊,指着林千载怒斥道。
“川!让镜月司的两个杂碎闭嘴!他们可是出了名的嘴臭!”
林千载冷哼一声,对着陆川说道。
陆川双刀在手,只点了二人一下眉心,二人马上如同烂泥,倒在囚车之中。
“这个到底是不是囚犯?”
林千载走到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囚犯面前,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
“不是!他是盛关主的拥戴者,也是这次联表上奏的富贾之一,可也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了!”
黑鱼服校尉将面具带上,拱手行礼说道。
“这事我们不管!你们清理出来路!我要进京,对了!该怎么处理那两个人,你们心里有数,没事往太子身上推就好了!我们有办法!”
林千载沉默了半天,想了想将黑鱼服校尉拉了过来,对着他小声说道。
“是!可这样太子殿下不就危险了吗?”
“你保住他们这些黑衣人的命,就说明你自己也在水深火热之中,水中顾忌太多反而会被淹死!”
林千载打了男人胸口一下,便直接回去。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快速行驶过来,那些黑鱼服校尉拱手行礼目送他们离开,那些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纷纷被扯掉了面罩。
黑鱼服校尉,让他们记清楚自己的脸,缓缓举起手,快速落下。
一颗颗人头落地,血花飞溅,他们拿出黑衣人原本焚自己的火油,将其焚烧殆尽。
林千载一路进京,到处都是这种事情,富贾被抓,文臣保护,整个王朝那是一个泾渭分明,文派保人,武派杀伐,一时间谰余乌烟瘴气。
而只有那个天子,自从去了尚书台,再也没有出现。
太子府邸被陌生的两个人,施了山水禁制,人出不去,可外面的人能够进来。
“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的事情,不然不可能会将我囚禁在这里!”
书房中,一个跪在地上的穿着银鱼官服的女子,身边站着一个手拿鞭子的男人,他想了想没有去殴打这个女人,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求殿下想想办法,如果在这样下去,镜月司不复存在!”
女子赶紧磕头行礼道。
“它不复存在关本宫什么事?你不是要监察本宫吗?本宫就在这里!你现在亮出身份有何用处?朝廷现在分成了两派,天子又不知道去了何处,一方拥戴聚响在攻,一个拥戴蓄势待发,打了个热火朝天呐!唯独本宫一直在这里焦头烂额!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冠宇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就心烦意乱,可抬起的手依旧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林千载进了京城,刚刚路过的一条街上神情慌张,买完东西,赶紧归家的众人,多有感触。
靠近了皇宫,陆川下了马车,将面前路上的被人丢弃的车辆搬开,看着周围紧闭的门窗,叹息说道。
“这世俗王朝的尔虞我诈,比龙凤宫的还要恶心,真不知道哪里才能安居乐业!”
“想多了!只要有权,哪里都别想安生!”
林千载将缰绳递给了上车的陆川,摇头说道。
马车刚到更加宽阔的大路,还没走多远,两匹马突然化为了血雾,鲜血将林千载和陆川喷了个遍,两个人赶紧下马,林千载大喝一声。
“梅梨小心!”
一道极具攻伐的涟漪袭来,直接将马车华为了齑粉,灰尘散去,梅梨手里握着一个如同月牙冰刀一样东西,五指微微用力,那还在往前继续冲的月牙,直接一动不动跌落在地,化为了碎冰。
“月冰牢?这个山水阵法好老了啊!”
梅梨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手,将林千载拉了起来,指着右手边的一个十分低调的府邸,挑眉说道。
陆川艰难起身,抖落着身上的腥臭血浆,抹了把脸,看着身边若有若无的四方体,倒吸一口凉气。
林千载双手掐诀,将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还把陆川的也一并解决后,对着梅梨问道?
“你知道这种阵法?”
梅梨笑了笑,五指成钩微微一拧,那四方体的白色阵法就被扯掉了一大块下来。
“知道!不杀会一点格斗技的平民,只杀修士武夫,属于很久以前的阵法,这个阵法太容易被发现,在七陆以前两个最大的世俗王朝争霸时,用过多次,战事结束后就再也没有人再用过了!”
“啊?您还见过五百年前的战争?到底过了多大岁数……”
陆川心中大骇,话刚出口就知道错了,梅梨眼皮直跳,还没动手,林千载上来就把陆川的脑袋抱住,小声说了句话,这才搂着他脑袋瓜子背对着梅梨一个劲儿的捶打。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说我女人!说我女人!”
“哎呦!口误!哎呦!疼!”
陆川一个劲儿的惨叫,可林千载根本没有动他。
“多读书好吧!我可没活这么大岁数!哼!”
梅梨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二人,指着他们面前的府邸,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