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送上来的,不亲白不亲。
于是,严杏体验了一把在操场做狗男女的滋味,高大的梧桐树下,幽绿的阔叶轻摆,两人缠在一起,亲了好一会儿。
空气都要烧着了,两人才分开。
唇分开了,两只眼睛却还黏着,依依不舍。
自打那天过后,严杏和高子瞻单独见面时,即使只是女生宿舍下打个照面,一分钟的功夫,她都会很注意自己的打扮,生怕他面对面表白时,她的状态不佳,没发挥自己百分百的颜值。
苦等一个月,高子瞻始终不远不近,不咸不淡,若即若离,没作表白。
严杏在微信上旁敲侧击他,提起操场树下亲嘴那件事,高子瞻这时回得内容很飘忽很朦胧,犹如看得见摸不着的一团雾。
——我还记得,那晚的月色很美。
工科少女未来程序媛的严杏学不来高子瞻这种文绉绉的表达,想着等她过几日脑子空闲时,她打直球,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这个‘不行’跟快就来了。
周六晚上的夜店之约,系里面的足球队拿了奖,去夜店蹦迪庆祝一下,把班里的女生都叫上。
吕佳和严杏都有去,高子瞻和其他几位队员开私家车来载人。
高子瞻对上今晚小吊带紧身裙的严杏眼睛都直了,下车绅士地为她打开后车门。
可是严杏恼他在微信上捉摸不定的态度,视若无睹,上了其他男同学的车。
严杏坐在别的同学后座的右边,左边的车门一开,座椅一陷,吕佳坐了进来。
严杏以为她们宿友情深,来陪她,没想到吕佳只是单纯看她不爽。
为什么不爽?
严杏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两条腿又白又长,加之今夜的连衣裙一衬,动作之间,裙摆往上缩,露在外面大半的长腿细腻雪白。
吕佳挽住严杏说话,说话之间不自觉就转到足球场上。
吕佳压低声音,言语强行压制的兴奋甜蜜,“阿杏,我和高子瞻在操场上亲嘴了。我们还去开了房……”
严杏一时间,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察觉到严杏的手臂一僵,吕佳佯装不知,说了谎,“开了房,不过没做,在床上抱了一夜。”
吕佳的声音里难掩期待,“现在等他表白了。”
严杏堆起笑,即使笑意没传到眼底,“是呀。多好呀。”
吕佳的确在操场上和高子瞻亲嘴了,也去开房了,但是没有抱一夜,二人什么也没做,她睡床,他睡沙发。
这点吕佳没撒谎,在严杏面前说,是抱着剿灭一个情敌是一个的想法。
被‘剿灭’的严杏心一沉,在夜店的卡座里借酒消愁,于是喝醉了。
卡座里,吕佳挨着严杏坐,对她一杯接一杯的洋酒,初时吕佳还会假意劝上几句,但是见严杏意志消沉,神情恹恹,就任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