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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从东市白云机场飞哈尔滨太平机场,落地时零下五度,严杏在机场卫生间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以抵御雪国冷冽的风雪。

周霆礼拿完行李等到她时有点哭笑不得,随手拉下她的口罩,“就剩一对眼睛了。”

严杏颊边的护耳套毛绒绒的,让他把护耳戴上,“这是网上说的,东北过冬的保命原则,我最怕冷的呀~”

周霆礼戴上时,毒舌地给鼓鼓囊囊的严杏下了评价,“你真像一头熊,就差圆扑扑地滚来滚去了。”

严杏翻了个白眼,将棉口罩拉回原位,只露出一双眼儿眨巴眨巴,“那也是一头不怕冷的好熊。”

一出机场大门,身为南方人的严杏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夹风带雪,千里冰封,雪花簇簇慢悠悠自空中落下,又被翻卷着倾斜成异样的弧度洒下。

风这种东西你看不见摸不着,可你借由雪啊水啊这种载体,便能清晰地知道这阵风的模样,是激烈是柔和,是断续是延绵。

见识了冰雪大世界里璀璨造型各异的冰灯,落满雪的在空地上巍峨耸立的教堂,临近过年,街上松柏挂了雪,又绿又白,喜气洋洋挂的红灯笼蒙了雪,上部分白下部分红,黄色的穗被雨雪刮得飞来荡去。

只游玩二日,周霆礼就感冒了,喷嚏打个不停,在酒店里躺在被子里懒得动弹,暖气开到最大,他伸出两只手玩手机,被子下还打着赤膊。

严杏晨起时摸身侧,发现他体温不对劲,手心摁在他的额头上探温度,“还笑我穿得多是熊,你不穿多点,现在生病了吧?”

察觉周霆礼要动,严杏喝道,“别乱动,我看看你发烧了没有。”

幸好没有,严杏交代周霆礼,“没发烧,你再睡一下。我出去买药和买早餐。”

周霆礼嘴硬起来,“前阵子盯店里的事累到了。“

严杏扎上头发,准备起床,干净利落地戳穿他,“你们男人,浑身上下除了嘴没一处硬的。”

周霆礼的男性尊严可容不得挑战,攥住要下床的严杏的手腕,她说他,“干嘛呀你,好好躺着。”

他起身时露出精壮的上身,纵使感冒眼眸精光不减,挑衅意味浓重,“那来试试我硬不硬?”

周霆礼冷哼一声,“严杏,信不信老子病了,照样能搞得你明日起不来床。”

严杏啧了一声嫌弃得不要不要,这人到这份上还想这种事,她装傻佯装不懂,“周霆礼,我怎么惹你了?你还想来搞我的起床闹钟?”

“……”

周霆礼真不知严杏是故意气他的还是脑回路异于常人,脸顿时沉了下来,只能手痒痒去捏严杏的大脸泄愤,把她捏成可可爱爱的大饼脸。

严杏疼了嘶的一声推他,捧着自己的脸揉,揉得嘟起的小嘴红润润,“讨厌死了你~”

冰天雪地的东北,某些时日里,雪糕和冻品都能堆在室外卖,省了冰箱的电钱,挑好了,贴着雪糕冻品红字的玻璃门拉开,老板钻出来,利落地掏出二维码时候收钱。

严杏先去药店买药又买了早餐,路过时又买了雪糕。

奶油味的雪糕,奶香浓郁得甜腻腻香喷喷,对上自己眼前的青菜瘦肉粥,又对上严杏咬雪糕咬的不亦乐乎,她面前还摆了炸饺子,“好吃么?”

“好好吃~”严杏护住雪糕,“你病了不能吃这个,你说,我们那里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吃的雪糕呀?”

周霆礼看严杏护着什么似的护着那根破雪糕,他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小气吧啦的。”

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哼了一声,“严杏,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沾过你的口水我才不要。这病八成还是你传染我的。”

也不知道是谁夜里抱着她狂啃的,唾液交换,急风骤雨地湿吻,抱着她把她嘬得舌根疼。

“明明就是你自己穿得太少了。”严杏故意当他面吃雪糕馋他,“退一万步讲,这病就算真的是我传染的,怎么我没事就你有事?”

严杏长长哦了一声,得出结论,“阿礼,你抵抗力不行呀~”

周霆礼明白了,严杏就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典型,他现在晕头涨脑的,脑子当机,她就小嘴叭叭地来吵人。

严杏很少在周霆礼这里口舌占上风,她笑时眼睛弯起来,可可爱爱没头没脑,“阿礼,是不是呀?”

她还拱他的火,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阿礼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说的对不对呀?”

她说话讨人厌时,叫他阿礼倒是嗲得可以,似冬日里暖洋洋的太阳一样,黏在脸上暖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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