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身，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

那些有求于顾华南的人，总是夸他乖巧，懂事，长得好看，除此之外，那些夸顾君航的用词，从来就吝啬于给他。

而人后，他们还是笑他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没有顾华南这个亲爹，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话听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可是，连他亲妈都不认同他的出身。

他在她面前说哥哥厉害，她就会沉着脸不高兴。

后来次数多了，他就不说了。

可他母亲，总是告诉他，他是个私生子，他没哥哥聪明，没哥哥有能力，所以，必须得要好他父亲，只有让父亲喜欢他，父亲才会为他铺路，帮他斗倒他的哥哥，得到顾家的一切。

他其实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稀罕顾家的一切，那些都是哥哥的，他不想跟哥哥抢。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父亲认同他的能力，母亲认同他的本事，让他们知道，他的儿子，不需要他们铺路，也不需要去跟哥哥做比较。

后来，他发现，他想多了。

他的父亲觉得他没本事强过他哥哥，他的母亲觉得他只能靠父亲，慢慢的，他就开始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当那个乖巧，嘴甜，讨喜的少年。

他的父亲确实宠爱他，嘴里总是骂着顾君航，但他知道，在顾华南这个父亲心里，他甚至更认同顾君航的才能。

现在，乔栩突然问他，他要主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他突然就回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