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正儿八经练拳呢,几个混混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叼着烟的家伙被我揍趴在地上,嘴里还硬朗着叫唤:
“他妈的,你们哪个学校?我是北街小五哥!你等着!”
那次打架,我的衬衣撕开了个大口子,那时我们住校,陈一尧走读,她带我回了家,她的爸爸妈妈都出差,只有她自己住。
她让我坐在卧室床上,翻出一个盒子,拿针线给我缝衣服,顺便拿药酒给我擦擦身上不小心挫到的伤。
我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情景。
陈一尧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命令我老老实实躺着,我便光着膀子一动也不敢动,脑袋躺在她的腿上。她凑在我身前,用手指捏着棉花,蘸着碘酒轻轻的擦着我胸口的挫伤。
其实算不上是伤,只是擦了一下,有几道血丝。可她却认真的给我上着药,我绷紧了身体,只觉得眼前清香袭人,她略带羞怯却波光盈盈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湖水,将我整个人都深埋了进去。
她的衣服下摆很宽松,在我的鼻尖上蹭来蹭去,有些痒。我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一下子吹起了她的衣角。我只觉得一片光芒耀眼,眼前一个蓝底的奇怪的小巧的衣物出现在我的眼前,愣了一瞬我才明白过来,那是她穿的内衣。
我“哎呀”了一声,紧张的闭上眼睛。她却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耳朵,骂了一声“死阿辰”,随即把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特别特别的烫,我相信她也是,因为当我睁开眼睛时,她满眼笑意,脸色绯红,她胸口起伏着,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只是摇头,满脑子都是皎洁月光。
我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脖子,只觉得触手可及的地方,温暖无比。她俯下身来,双唇轻轻印在我的嘴角,蜻蜓点水一般,马上离开。我只觉得体内像是有座火山,随时将要爆发。
“我还要。”我轻轻的乞求道。
“想的美!”她红着脸拒绝。
“就想的美。”我的手掌轻轻用力,将她的脑袋揽到我的眼前。她心跳很快,呼吸也越来越热,我只知道自己头晕目眩,她的亲吻让我心神摇曳,迷失了自己。
多么悠长的一个吻,过了许久,我们才分开。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猛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喘着气,说出一句让我颤抖的话:
“陈一尧,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