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多来点人,还能一次性解决。”李逸冷笑,缓缓推开了院子的门。
刚一进去,他们便闻到了令人作呕的酒气和淡淡的臭味。
一个身形瘦弱、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横躺在院中冰冷的石桌上,抱着酒坛子,睡得正香。
李逸缓缓接近他,却不料后者突然惊醒,嘴里大声喊着:“阿柔,是你吗?阿柔!”
旋即,大嘴一张,吐出大量的溷浊之物。
“阿柔?”叶知忆疑惑不解。
李逸苦笑:“是我娘的名字。”
按原主的记忆来看,从他记事开始,便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而父亲也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每当他问李啸坤的时候,李啸坤都会告诉李逸,他的母亲已经故去。
只是李啸坤每日喝的酩酊大醉,在睡梦里,便会大声喊着“阿柔”的名字。
其思念之深,不言而喻。
李啸坤吐完了以后,醉眼惺忪,看向李逸二人:“咦?臭小子,你咋回来了?”
说着,他提起一坛酒,递给李逸,“来,陪老爹喝酒,咱爷俩不醉不归!”
“爹,先别喝了。”
李逸对自己捡来的便宜老爹很是无语,不过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原主未尽的孝,他也要做好。
夺下李啸坤的酒坛,李逸认真道:“爹,二叔三叔现在闹得正欢,有没有刁难你?”
“刁难?”提起此事,李啸坤清醒几分,硬着舌头道:“你小子以为,那两个狗东西之前就没刁难过你爹?”
被李啸坤这么说,李逸反倒一时语塞。
“哎呦,这不是我儿媳妇吗,你咋也来了?”
叶知忆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叶家叶知忆,见过阿翁。”
“好啊,好!”李啸坤激动的嘴角直颤,“我家这小子咋就这么好命,能白白捡了你这么个天仙般的媳妇。”
“爹,快别说这些了。”李逸打断了他的絮叨,迫切问道:“二叔和三叔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这事啊……你二叔还是挺有手段的,怀柔政策玩的妙,一些附属的小家族都力挺他。”
李啸坤幸灾乐祸道:“你三叔狼子野心,竟然勾结慕容家,想着把李家拆成两半,无疑是玩火自焚。”
李逸和叶知忆暗暗心惊,对视一眼,问道:“爹,你怎么什么都清楚?”
“有的人啊,他虽醉了,但心却没醉。有的人,他生来也就没醒过。”
李啸坤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神色,“你小子,也是听说这事赶回来的吧?放心好了,老爹我这里没事,你快点回家跟媳妇过日子得了。”
“爹,你这……”
李逸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个酒鬼老爹,心里早有盘算?
“你二叔就是糊涂。”李啸坤对叶知忆毫不避讳,开口道,“咱们家的老爷子,到现在都没露面。逸儿,你觉得老爷子,是在等谁?”
说着,他指了指李逸,目光中饱含深意。
“您是说……等我?”
“对,也不对。”李啸坤摆摆手,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痴儿,若说是等你,你这修为还没老爹高,能有何用?”
叶知忆陡然一惊,开口道:“阿翁,莫非您和老爷子,是想借骊山大师之手,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