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叶,昨晚我怎么回来房间的啊?我记得我一下子就睡着了啊。”
“是许医仙抱你回来的。”
“抱我?”
“是的,小姐睡得很沈。”
真丢人……自己竟然会睡到叫不醒,真是前所未有。
崔如真羞耻死了。
“许医仙果然医术高明,让小姐睡了个好觉。”
“嗯……是呀……”崔如真胡乱应着,拾掇好装扮,便去了徐延治疗的屋舍。
徐延没待在屋里,而是在屋外的老梅树下等着她。
老梅树下摆着桌几椅凳,小几上温着一壶清茶,薰着香,摆放着象棋棋具。
徐延见崔如真走近,问道,“小姐可会下棋。”
“会……一点……”崔如真在闺房无聊,常与侍女下棋,自然是晓得,但要说棋艺,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
“请坐。”
徐延命所有童子和如叶退出院子,便与崔如真下起了棋局。
一局罢,崔如真输了,脸皮微微泛红。
说也奇怪,今日初时闻着徐延身上的男子气息,并无太多不适,可棋下久了,她又渐渐得无法呼吸,手脚身体都觉得酥软起来。
徐延道:“看来这薰香能缓和小姐闻到男人气味就晕眩的病况……但终究只能治标,时间长了就没用了……
崔小姐,请伸过手来,我要给你诊脉。”
崔如真乖巧地伸出了手腕,可徐延一按上她的脉放出真气,她就觉得麻痒难忍,几欲收回,可按在手上的力道渐大,她身子禁不住轻颤起来。
崔如真渐渐软了身体,“徐……医仙……好麻……”
“暂且忍忍。”
当徐延放开手时,崔如真整个人往后倒去,徐延赶紧伸过手臂把她抱在怀中。
风起,吹落几片落叶,拂过徐延如墨的发,吹胀一身雪白绡衣,他眉宇修长,俊颜如仙,点漆般的双眼神透出了担心的神色。
崔如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钝痛了一下后加快了跳动。
“可还好?”徐延问。
“嗯……”崔如真轻应了一声,如娇啼婉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