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引起男人垂怜。
想来,摄政王也是不例外的。
可他已有半晌没有动作。
让人捉摸不透。
檀云秋目光所及,是女子落在地上的影子,再一细看,原是发了怔。他虽然称病在家,要处理的事却仍然不少,他摄理朝政多年,岂是一句放手便能放干净的?下面许多的人事需要他处理,整日不得闲。
如今,听闻是苏家来人,他才肯拿出功夫来。
对于母亲,檀云秋始终敬重想念。
因此,对于苏家族人,他也愿意多给些好处。
“苏家其他人怎么没来?只有你一人?”
檀云秋垂眸,抱着手炉,漫不经心问道。
“这几年,苏家并未到过盛京。自从王爷进京,我们才有所耳闻,族长一直惦记您,如今听闻王爷染疾,族长焦急不安。便送我来服侍王爷。”
“我虽是平民女子,然在家中常侍父母,若王爷有需,尽可以告诉我。我虽无能,端茶倒水等事皆熟练,定会小心服侍,只愿王爷身体安康。”
苏月柔说话时,嗓音细细柔柔。檀云秋一直看着她,仿佛入了神似的。良久,才收回视线,语气毫无半分面对弱女子的怜惜之意。
“茂竹,”檀云秋道,“我不需要他人服侍,给她些银钱送她回去。”
檀云秋话刚落,苏月柔便跪在地上,她哭诉道:“求王爷留下我。我已经无家可归,若将我送回去,实在没有地方去,王爷大恩大德,我什么也能做的......”
苏月柔泪眼朦胧,跪在地上。膝行往前,正要碰到檀云秋的袍角,被檀云秋大声喝止。
苏月柔身子僵住,颤巍巍的,目光怯怯看着他。
檀云秋面色泛沉,长眉蹙起。
他的眼神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不一样的。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的脸色越发黑沉,像是吞了一头牛般,面上的怒气涨得都快要喷薄而出。他很是不自在地握紧了手炉,企图将那句令他烦躁的话赶出去。
“把她送出去。”
说完,檀云秋令青松将他推出去。
一路上,檀云秋心神不宁。廊外翠竹碧松,崇山叠嶂。半处雪,半处翠绿。鹦鹉立在笼中,唤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檀云秋叫停。
他注视着笼中的鹦鹉。问道:“皇上最近在宫中,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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