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车壁传来邦邦几声。
花容掀帘去看。
柏年皱眉:“公主哭过?”
花容朝他一笑,仿佛煌煌日光落在她眼底,晶莹得溢出璀璨的光芒。
“我无事。”
柏年沉着脸:“那等人,不值得公主为他哭!只要公主吩咐,属下立刻将他杀死!绝不连累公主,到时,您就自由了。”
花容忙道:“不是为他哭的。柏年,我以后再不会为他哭了。”她于车内伸出手,迅速地戳一下柏年紧蹙的眉头,旋即若无其事地收手,笑着道:“他不值得。”
柏年面颊烧红,垂头不语。
花容将帘子放下,静坐了片刻,忽然道:“华玉。”
“嗯?公主要说什么。”
花容疑惑道:“你如今为女官,也是愿意的,对吗?”
华玉微微一怔,继而挺直身子。她愿意的吗?于她而言,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无非是求个活命罢了。她垂眸,淡淡委屈萦绕心头,面上却什么也不显。
“我并不能做主,但若非要说个高低......是女官。”
花容了然。怪不得初见华玉时,便觉她与旁人有异,提起皇兄面露疏离,显然不愿亲近。这话花容到底没问出口,谁还没有点秘密呢?她也没戳破,只是道:“女官虽品位低,比起妃子却多自由。”
华玉附和点头。
日头已正中,车驾出了皇城,行了半个时辰。四周人影渐渐稀疏,杂草凌乱扎在路边。华玉犯了困,以手撑头睡了过去。
忽然之间,地震山摇,鸟雀惊飞。
“醒醒!”
花容推醒华玉。
华玉困倦地睁开双眼,继而听闻外面的声响,瞬间清醒。
“怎么回事?”
花容摇摇头:“我也不知。”
车驾之外,几人高坐马上,身穿甲胄披风,腰跨长剑。马蹄声呼啸而来,似有撼动天地之势。刹那间,护卫拔出刀剑,对准突然袭击的人马,围聚在车驾四周。
“大胆!尔等何人?”
马上之人狞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竟叫我撞见皇家车辆!我父王之仇,今日得报!你们且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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