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见杰一脚将人踹倒。
“我此来,是为杀檀云秋,以报我父之仇!檀云秋只是一个残废,纵使有龙虎卫又能怎样,他身边可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跟着,龙虎卫可惧,残废不足为惧!今天这一行人,是意外所得,没想到太后竟然撞在我的眼皮底下,虽未抓住她,但是所获颇多......”
檀见杰的视线紧紧盯住被拦的众人。
华玉垂头,心内颤抖不止。
她只觉一道阴冷黏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目光,让她如处污沼。她的头使劲垂下,双肩不可抑制地发着抖,然而很快,那道目光离开。
她倏地松口气。
悬起的心还未落下又提起。
“听说花容公主陪同太后,请问哪位是我的皇妹啊?”
他的目光一寸寸从人脸上滑过,叫人胆战心惊。
“不说话是吗?那就从她开始,一个一个杀死!”他的刀尖直对着绿珠。
翠禾忽然站起来:“是我。”
檀见杰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笑笑,忽而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抵翠禾的咽喉,那刀尖还未触碰到翠禾,立马被人挡住。花容将翠禾挡在身后,道:“世子这是做什么?”
“广平王身为王爷,却公然带兵围困盛京,众目睽睽、证据确凿,他确有谋反之心,怎杀不得?世子爱父之心,虽能理解,可你如今这样做,无异于飞蛾扑火!快将我们都放了,你回广平,我绝不将今日之事说出!”
檀见杰将剑收回,拿了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上面的血迹,他面容阴沉,唇边挂着抹残忍的笑:“我父怎会谋反,他是为大周除奸佞!檀云秋执掌国政多年,皇上如今也大了,他怎不放权?罢了罢了,我跟你一妇人说这些做什么!不过今日,倒给我惊喜,不仅有花容公主,还有一位......”他看一眼华玉,收回目光,又笑:“来人,将公主带下去,单独关起来。至于其他人,你们随意。”
紧接着,他又指向华玉:“将她送去我帐中!”
......
檀见杰在帐外与兵卒饮了几杯酒,他今日实在高兴。他虽是广平王长子,可从来不被他看重,父亲总说他行事鲁莽不顾后果,他不服!如今父亲身死,来报仇的只有他,他那位一直被夸聪明谨慎的弟弟,不还像个懦夫般躲在广平吗?
只有他!只有他才是真心爱重父亲的人!
等他血刃檀云秋,定要让广平那群嘲笑他鲁莽的人瞧瞧,他继任广平王之位,是名正言顺、名符其实!
檀见杰醉醺醺地进了军帐。
帐中。华玉白着脸蹲坐在地,她四肢软弱无力,因后颈那一下,她现在眼前发昏。可她不能昏过去,她得想办法,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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