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舟的装备就简单很多,只有一根普通的通用钓竿。
不过她一身装束一看就是下了心思的。
藏青色耐克运动衫,将她的玲珑曲线勾勒的近趋完美。
面颊略施粉黛,在和煦暖阳更显端庄大方、有一种知性美感。
三人聊了几句,便坐到泸沽湖畔开始垂钓。
钓鱼这门学问,陆霄是一窍不通的。
所以只好虚心请教对此道颇为精通的徐锦书。
徐锦书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开始扒拉自己知道的那点知识:从鱼饵说到鱼竿、又说垂钓环境、最后又提到放线收杆,反正扒拉了一大堆。
陆霄认真听完,才浅笑道:“锦书,你说的这也不难啊。”
徐锦书脸上写满嫌弃:“哥,你要说你长得帅,兄弟我是不会反驳的。”
“但你要说这钓鱼不难,小弟我是真不能同意,这样,咱们打个赌,咱们从现在开始钓,钓到吃午饭的时候,你要是能钓到五条以上的鱼,就算你厉害怎么样?”
陆霄笑笑:“你这是瞧不起你哥的本事啊,那你说说,你小子能钓几条?”
徐锦书嘿嘿一笑:“哥,我谦虚点说啊,三五十条那是保底。”
陆霄赏他一个白眼;“你这也叫谦虚?”
旁边的楚婉舟捂嘴轻笑。
这两个男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当年的少年风气。
或许这种气质在很多女人看来会很幼稚和可笑。
可在楚婉舟眼里,确实难得的可贵。
曾经年少、只影独行,跋涉千山暮雪,待尝遍酸甜苦辣、世事冷暖,我们已然人到中年。
等回头看时,才知道,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的勇气是有多么难得。
而且,陆霄身上的少年气,跟徐锦书又有不同。
徐锦书身上是不知不畏、万难不屈。
陆霄是明知前方荆棘丛生,亦要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少年豪气几时成,断酒辞家向此行。
夜半梅花春雪里,小窗灯火读书声。
望着陆霄侧脸,楚婉舟脸颊微微发红。
这就是让她倾心整个青春的少年啊。
……她正想着。
耳畔忽然响起徐锦书的呼声。
“哥,这鱼竿不能像你这么甩。”
“来,我教你……”徐锦书刚准备接过鱼竿再教教陆霄怎么放线。
水面上的浮漂就猛地下坠。
陆霄收线,就有一条足有两斤重的鲤鱼被他从水面拽了出来。
“好厉害!”
楚婉舟比陆霄还兴奋许多,慌忙帮他把鱼取下,丢进水桶。
徐锦书一脑门的黑线。
“哥哥,这不科学啊……连鱼饵都没挂好,鱼钩还露在外面,这怎么可能钓到鱼……”陆霄拍拍他的肩膀:“应该是我运气好,毕竟是第一次钓鱼么。”
徐锦书点点头,深以为然。
“应该就是你运气好的原因,你等着,我也要展现我真正的实力了……”话音未落。
陆霄的浮漂再次下沉。
这次是条一斤左右的鲫鱼。
“这不可能啊……”徐锦书张大嘴巴、用力揉了下眼睛。
然后,在接下来的四十多分钟里。
他的嘴巴就再没闭合过。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陆霄连续不断的钓上来三十多条鱼。
除了常见的鲤鱼、草鱼、鲫鱼、鲢鱼。
还有几条颇为少见的鲟鱼和白鲦。
徐锦书目瞪口呆的看着陆霄跟前满满当当的水桶,又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的水桶,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哥,你是不是开挂了?”
陆霄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天赋禀异。”
“锦书,你说的不错,这钓鱼果然很有意思。”
他收起鱼竿,憨厚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显然对今天的活动很是满意。
不过,锦书那小子说的也没错。
他的确是开了挂的。
以他的修为和探知力,这泸沽湖里有多少鱼儿,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所以钓起来,就像是开着透视自瞄加锁头挂一般,一钓一个准。
……徐锦书苦着张脸道:“哥,这钓鱼的确好玩,但是跟你一起钓,我还不如洗洗回家睡觉去……太没意思了。”
讲道理,他苦研了好多年的垂钓技术。
却被第一次钓鱼的陆霄碾压的彻底。
这实在是个很蛋疼的故事。
活脱脱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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