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亿万家产,可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陆霄摇了摇头,轻轻拍打陆知守脊背,悄悄渡过一道真气:“爷爷,您别生气。”
等陆知守稍稍平复,他才朝四周环顾一遭。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他居然又听到跟当年一样的措辞。
“野种”、“野孩子”……跟当年一模一样,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
很好、也很强大。
他目光淡如止水的扫视着院子的所有人。
将这些所谓亲人的嘴脸全部记在心头。
万事皆有因果。
他这次来渝州,就是来了断这些年的业果。
既然这些亲戚这般嘴脸,那也不能怪他,又在他心底那本因果簿上浓墨重彩的写上一笔。
他今天什么都不会做。
因为他认为仪式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决定要把所有的因果尽数了断,那自然要等所有的陆家族人尽数到齐,少一个都不行。
任你现在嚣张万分。
等两天之后的陆家年会。
他再一次清算也不迟。
……饭吃到这种地步,自然也没再吃下去的兴趣。
于是各自离场。
只留王芳给三人安排客房。
于凤至跟陆蝉儿被她安排住在普通客房。
至于陆霄,则被他安排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偏僻院落。
王芳紧皱着眉头,指指脏乱不堪的房间道:“陆霄,后天就是陆家的年会,到时候渝州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客人会住过来,咱们家里的客房已经被你几个伯父请来的客人住满了,就只剩这院子还空着,所以你就在这儿凑合两天吧,左右你也当兵那么久,应该吃过不少苦,那住这里也不算委屈你。”
王芳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便扭动着她肥硕的屁股缓步离开。
陆霄当年差点淹死他儿子陆尘的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底,等着寻机报复。
于是乎,这位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境少帅、白衣兵圣,就这样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狗都不住的破旧杂货间里。
这消息要是被人知道,只怕渝州上下立刻会掀起滔天巨浪。
可陆霄脸上却仍旧十分平静。
王芳晃着猪一样的肥臀离开后。
陆霄便着手开始收拾。
王芳嘴毒归毒,不过有句话,说的倒是不错。
当兵十年,他在北境吃的苦,数不胜数。
居无定所、爬冰卧雪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这两年,他成为北境之主,待遇自然上去不少。
不过身上却没长出半分矫情。
照样爬冰卧雪,一样身先士卒。
陆霄倒是不觉得环境有多差、只是觉得王芳用这种事来恶心他十分好笑。
他甚至恶趣味的在想,两天后的陆家年会。
当这位大伯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又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起一句在老家流传颇久的谚语:待到日腾云起、回看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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