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的马车跑得最快,四匹战马拖着他那不小的马车厢一直往河间城堡的方向狂奔而去,根本没有停下一秒。而他身边都是骑着战马的骑兵队,这些骑兵队是刚才暂时脱离了战场的士兵,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追究这个问题,大家都只想快一点逃进城堡里。
率领着二级特权佣兵团——冲击佣兵团的团长基奥尼斯一边往河间城堡跑去一边回头看着那些已经追上最后面的帝国士兵的骑士,他不知道为什么胡安会被这一千多骑士吓倒。不过就是装备精良一点、铠甲闪耀一点罢了,对于还拥有数万人的帝**来说,基奥尼斯觉得完全不需要逃跑得那么狼狈。而且冲击佣兵团还能换上一些特制的铁弩炮,用来攻击拥有战马的士兵。不过现在一切都迟了,一旦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无论是拥有多么好的局面都会立即一边倒,东奥古那帝国的援军已经完全溃败了!
在河间城堡外围巡逻的一些部队立马跑向城堡,通知城主霍利斯子爵,打开城门让这逃出来的数万人进城。而城墙上也有不少驻军注意到这一点,纷纷拿出远程武器瞄准着帝**的背后。
副团长拉沙德与女骑士长赛琳娜都已经合军一处,站在了河岸的南面。而这一地的尸体与兵器已经层层叠叠地垒了几层,还有不少掉进了河里,把河水都吸干了,让这条本来就不宽不深的河变成了“平地”,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们的损失多吗?”拉沙德一边捂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边问赛琳娜。
赛琳娜让一些战地医生立即过来对拉沙德进行紧急治疗,然后说:“损失了不少教会骑士团的骑士,估计失去了一半。”她脱下头盔,皱起了眉头,然后帮着医生一起截掉一卷纱布,帮助拉沙德进行治疗。
“那立即让所有教会联盟的士兵和骑士都往回撤,不要继续追击了,”拉沙德手臂上的伤口非常深,已经被砍到了骨头,如果伤口再深一点的话,可能就会让他连手臂都保不住,“那座城堡有‘雷鸣’,我们就这样冲过去肯定不行。”
赛琳娜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默默低下头,继续对拉沙德进行包扎。骑士长基罗看到胜利的战况后,立即回去克累斐城给大主教亚瑟?奥尔巴赫报告;而骑士长莱利则立即带着自己的部下,把那些还在进行追击的教会武装人员叫了回来。至于那些由白发将军吉列尔莫所率领的萨林斯王国步兵则比教会联盟更快地集好了队,全部回复到最初的阵型,好像丝毫没有被减员所影响一样。这些训练有素的王国正规军既没有去捡那些被丢弃在地上的兵器,也没有就地坐下休息,他们全部直挺挺地站着。
吉列尔莫让士兵清点了人数后,便派出所有步兵去把同伴的尸体给带回来。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注意到另一边那只剩下数千人的队伍全然失去了方向,就在一千多米外以混乱的阵型集合在一起。他立即派出自己的副手过去,询问卫队长切迪为何不对自己的部下进行管理。
不过除了教会武装人员、教会骑士团和萨林斯王国的步兵外,其他教会联盟的佣兵,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往河间城堡的方向追击过去,对那些溃败逃跑的帝国士兵穷追不舍。虽然他们只有一万人不到,但是就像身后拥有十万弟兄跟着一样,毫不顾忌。反倒是撕裂佣兵团团长“尖爪”一点都不鲁莽,把自己的部下都召集起来,然后往河的北岸撤去,一边后退还一边拿走一些很不错的兵器,或是搜索一下尸体里装着金币的袋子。
马铃薯佣兵团的众人也都往菲德这里集合了过来,而阿娅娜和菲德正在研究那块已经变成了黑灰色的附魔盾牌,他们在解决掉卫队长切迪后没多久,胜利的欢呼声就把整个河岸战场笼罩住了。
“你这把斩剑是附魔的吧?”阿娅娜问到
“没错,它叫‘噤声’,本来是安德烈的兵器,后来他把它交给了我,让我暂时保管着,”菲德摸着这面原本金光闪闪的盾牌,他没想到“噤声”的威力如此强大,竟然一下便把对方的附魔盾牌打成了废铁,“这把双手斩剑能够让其他附魔兵器失效。”不过菲德的话音刚落,那面被阿娅娜拿在手中的盾牌便如同毒蛇蜕皮一样,把表明的黑灰色慢慢褪去,露出了金黄色的外表。
菲德伸手握住金色盾牌的边沿,发现它已经重新恢复了附魔的魔力,“原来‘噤声’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他低声说到。
阿娅娜点了点头,据她所知,这面被卫队长切迪所持有的盾牌能够在主人无意识的状态下,抵挡掉从其他方位攻击而来的致命伤。如此完美的防具可真是稀少,它除了要占用你一只手的自由外,基本上就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假如使用者持盾的手臂足够灵活,那么它能够防护到的地方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