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流沙佣兵团的队长冲向克劳德,“当然,那些不服从我们的佣兵还是趁着这个机会铲除掉好,我们可不能亲自出手。默许就是那些佣兵最大的动力...美格尼亚,你去疏导那些没有争夺无名长枪的佣兵离开这里。”
这时也有个别佣兵注意到佣兵公会的举动,可是一些莽撞的佣兵已经冲上了比武擂台,冲向了克劳德手中的无名长枪!
一瞬间,整个会场的中心便陷入了一片混乱。菲德看不到那个获胜者的身影,但流沙佣兵团的团长在刚发生抢夺时便被身后的人用重物砸中,即时毙命。其他佣兵很快便从寻找克劳德变成互相攻击,他们都把身边的人视为无名长枪的争夺者,认为必须杀死这些人才能获得那把长枪。
“太疯狂了!”菲德一行已经走到厕所外,但卢卡还是不愿意离开,“实在太疯狂了!为什么佣兵公会的人不去制止他们!这里不是什么‘佣兵未来’的聚会吗?怎么会变成抢夺兵器的杀戮大会?!”
“佣兵就是那种无法摆脱贪婪的本性的败类,”奥克塔维亚冷眼旁观,表情和那些站得远远的公会佣兵一样,“一件所谓的生命兵器就让这些人把本性显露无疑,全都死光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是佣兵公会的阴谋,先把那件兵器交到比武获胜者的手上,这样才能引起这些佣兵的抢夺。”帕特里克的话让菲德深感认同,毕竟不会有佣兵敢挑战佣兵公会,可是一个受了伤的优胜者就不一样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些贪婪的佣兵让我厌恶。”奥克塔维亚第一个走进厕所,不过当她刚走进厕所便停下了脚步。菲德和其他人看向里面才发现,传达者正站在那个秘密出口前,低着头看向鞋面。
传达者像是惴惴不安的新娘一样,不停地揉弄着双手,“菲德团长,你还不可以离开这里。”
“为什么?”菲德站了出来,他身边的部下都已经把手放在了私藏的兵器上。
“会长大人他没有恶意,你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那场闹剧的结束,我就会把各位带回到那个商会休息...”传达者说到这里显得有点支支吾吾,“而且...而且会长大人今晚会亲自拜访菲德团长你,所以请不要现在就离开。”
菲德根本并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理由,如果说因为赏识马铃薯佣兵团的实力,那也不用大费周章地让自己来到这里,然后再选在晚上会面。究竟是恶意还是善意?佣兵公会的会长就像谜一样。
传达者说完便走出了厕所,菲德他们也看到了那个秘密通道已经被封堵,通道的外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他们无法在佣兵公会的眼皮底下溜走。
“这算什么事情?”卢卡耸了耸肩,“菲德团长,你和佣兵公会的会长有什么关系吗?”
菲德也在疑惑,“野马,你还知道其他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了...我只是依照传达者的意思去做这些事,关于佣兵公会的计划,我都一概不清楚...”从刚才开始,野马就一直不言不语,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担惊受怕着。
就在此时,紧抱着无名长枪的克劳德从混战的人堆中脱身而出,向菲德这边跑了过来。这时大部分的佣兵都没有注意到克劳德已经逃走,他们还在和其他争夺者厮杀着,全然忘记了当初想要抢夺的目标是克劳德怀中的那杆长枪。
有几个佣兵紧追着克劳德,但那几个佣兵也在追赶的同时攻击其他追赶者,就像狂奔着的疯狗一样,胡乱撕咬。
“团长,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下?”卢卡话音刚落,芬里尔就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克劳德已然筋疲力尽,当他看到芬里尔持剑而来时,他也放弃了挣扎,把无名长枪丢弃在地上,自己也跪倒在地。闭上眼睛等死的他并没有迎来死亡,芬里尔无视克劳德,他把后面几个追来的佣兵纷纷砍倒,让手掌受伤的克劳德十分愕然。
“为什么...你要救我?”
芬里尔把剑收回,“我只是看不惯一直在叫嚣的佣兵,而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死命护着一杆没有枪尖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