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样的酥麻触感,才会让她早就死了一半的心重新开始热气腾腾。
甚至这几天拍情欲戏时一直都干燥万分的腿窝,忽然都有些一夜春风来的濡湿触感。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一脚踩停,她不得不从从幻想中惊醒,下车前再细细闻一闻指尖,可惜那股难得可贵的香气已然散尽。
只是剩下她身上的胭脂俗粉。
天边的月亮被半片乌云勾缠。
半城之隔的甘霖当然不知道今晚巧遇的女人正在思念着他的味道,轻柔地抚弄着自己的身体,而那场面有多香艳不必多表。
他也不知道,在裹着纯白真丝床笠的大床旁,卧室里那些平常被驺虞视若珍宝的香水们,全都因为有了他味道的对比,而被比到了尘埃里。
蒂普提克的檀道不该掺杂腻人的花香。
芦丹氏的琥珀君王不该骚得那么浓墨重彩。
至于阿蒂仙的冥府之路,跟甘霖身上的味道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名字有了点儿皮毛画形,干脆被主人直接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
甘霖在驺虞走后不久就从店里出来了,解锁了停车场的车后一路开回自己的住处。
影响他的倒不是驺虞这个人,现在是个看脸的世界,何况他眼下这份营生的行业使然,也不是没被醉酒的姑娘追求过,无外乎她们都没有驺虞胆大罢了。
真正原因是他一周前就有些莫名失眠。
晚上睡不着,白天又难清醒。
这就有些难熬了,睡不好精气神就不好,精气神不好,这人他做什么就都做不好。
在店里忙活了一通,过问了酒水库存和现金流水,顺手调了几个兼职生来帮忙,嘱咐好了领班跟住驻唱歌手的后续邀约。
既然没别的大事,老板自然是要回家休息。
今晚甘霖的睡意来的太突然,开车时甚至几次险些打起盹来,强撑着精神才抚稳了方向盘,勒令自己在道路上趟直线。
刚进了房门,他连衣服都没脱就窝进了沙发里。
这件屋配他的身份不算大,甚至有些清贫寡淡的味道。
简约的黑色榻榻米上窝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委实有点儿可怜,可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甘霖就合上眼睛,睫根沉静如水。
竟是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