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枫懊恼自己又动了怒,正勉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他现在可是很想好好活着呢,日后的人生若是都有楚洛,好像倒也没那么无趣儿了。
听到芹葙的话,问道:“猫么?还是狗?扁毛的呢?”
“大概,毛茸茸的,手感好的吧。”芹葙回忆起楚洛格外爱揉苒苒柔软的发,斟酌道:“扁毛不知……太子妃未说,奴婢再试探试探。”
殷迟枫嗯了声,唤来捉影,让他去搜罗名贵的圆毛动物去了。
楚洛对于楚钰宁告御状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她第二日不被允许出门了。
楚洛隐约从芹葙那里得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具体何事,芹葙守口如瓶。
“可我还有客人要治呀。”
南宫香菱的脸虽然不敷药也没什么,伤口仍旧长,可是没有灸阳草,长出来的新肉只会再次凹凸不平,跟普通的疤一样,那可就白治了。
殷迟枫不为所动。
他堪称温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好,嘱咐她好好在东宫待着,还调来所有的暗卫保护楚洛的安全。
“别怕。”他的拇指指腹扫过楚洛的脸颊,“东宫铜墙铁壁,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这阵仗……几乎让楚洛以为殷迟枫这是要逼宫了。
可是就算是逼宫,倾尽所有人力保护她这个大夫干嘛?
楚洛神色古怪。
她只好派岚华跟苒苒出宫替她给南宫小姐敷药。
傍晚,殷迟枫还未回来。
可东宫外却陡然嘈杂了起来。
“娘娘别担心。”芹葙神色自若,让苒苒跟岚华照顾好楚洛,转身去看看外面。
“到底怎么了?跟我有关?”楚洛拧了下眉。
若是无关,何必看得她这么严,瞒着她,还不让她出宫?
她独来独往惯了,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自己解决。若真的与她相关,还被蒙在鼓里不能知道,简直像是危险来临之时却被蒙住了眼睛束住了双手,浑身难受。
芹葙犹豫了一下。
“你想好了再回答。”楚洛转着手中的笔杆,盯着芹葙的眼睛,“若是与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
东宫门外。
德公公领着一众御林军站在东宫大门外,他们对面,是东宫以一敌十的精英暗卫。
两边胶着地对峙着,德公公急得团团转,厉声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么!难道太子妃这是认罪了?此乃杀头大罪!抗旨不尊,太子殿下这是要造反么!”
德公公尖着嗓子,兀自跳脚。
然而对面的暗卫只是拔剑对立,仿佛没听见一般。
暗卫死士,跟他们废话最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