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走了。”
他和周晓月解释了一遍,然后又告诉她,“事情不是很复杂,相关的人都在第一时间调查和处理了,但是霍家那边还是不放心,又把知情人排查了一遍,就问到你们。”
霍长英细心,隐晦地替霍夫人打电话试探的举动道歉。
“你霍阿姨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确认一遍,她打电话打扰你们了吧。对不起,周晓月,我提醒得晚了……我知道,不可能是你。”
周晓月注意到,霍长英有意避开了对霍夫人的称呼。
她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却还是为这个发现感到一点难过。
霍长英没有提及卫沉太多,只是在最后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这件事会妥善解决的。”
周晓月很久都没回复,霍长英也没有催促她。
她想七想八,编辑好一会儿,还是先回了霍长英前面发过来的话:“啊,我回家没看手机,一直在赶作业。”
周晓月有点忐忑地加了一个哭泣的小表情。
“事情能解决就好。”她打完这段,下意识地想要再在后面加上一句其他没什么,没事,没关系之类的话。
‘滋滋!’
周晓月在系统的提醒中想起自己到底是来问什么的,她咬了咬嘴唇,陷入摇摆不定的挣扎。聊天界面停留在周晓月的回,她发出去,霍长英没回。
他应该没在看手机。
这给了周晓月更多的勇气。
于是周晓月一鼓作气把在心里盘旋的问题一股脑发出去。
“我也遇到一点事。我刚才在医院官网看了一下,体检项目里好像多出来一个亲子鉴定……这会和今天的事有关系吗?”
发送成功的瞬间。
周晓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鼓动中震了震。她不知道霍长英会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周晓月感受到更多的还是沉重的疲惫和茫然无措,其他所有情绪都浸在这种迟钝的麻木中,低缓地消减浓度。
可是霍长英一直没有回她。
即使周晓月自己现在都很少立刻回复,她甚至没有向霍长英报平安。
但她还是在等待中感到焦虑。
焦急在消耗的时间中一点点变多、加深,连带着让周晓月的难过,伤心和愤怒都一起叠加,好像下一刻就会从心底冒出来。
那就像是一种极其细微的烧灼感,不至于让人感到疼痛,却会坐立不安。
每“嗡”的一声响动,周晓月就立刻去看手机。
但大部分都是群聊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