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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8. 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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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大战倒计时3

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

“好,我知道了。”

禹智皓按下结束,将手机紧捏着,转头向着一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没有。”

“旻浩没有联系。”

“只在几天前见过一面。”

权革静坐着,微微掀动眼皮,李星和亲自打电话来找自己,说她失联了,现在找不见人。

怎么可能。

他眉梢飘着几朵愁云,听到朋友的下一句话后更阴几分。

“旻浩说。”

“她当时看起来很伤心。”

伤心。

好伤心。

“她告诉我有爸爸了。”

“特别兴奋。”

“然后又说是骗人的。”

“我能听出……”

“熙贞的声音很伤心。”

郑基石听完沉默,他知道GD和她一直都有联络,所以向以前在YG工作的CodeKunst要了对方的号码,却发现……

“她后来有……”

“没有。”

权志龙抽着烟站在窗前,吞云吐雾一会儿碾灭了烟头,声音轻轻的解释道。

“没有联系我。”

“她换住址了,在HilltopTreasure,去找了好几回,没有人。”

“嗯。”

“谢谢。”

郑基石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道了谢,放下手机,眼神如黑墨,寂寂暮思。

爸爸。

熙贞的爸爸。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司究竟怎么了?

朴志晟有些害怕,总有一种后脊发凉的感觉。

这几天练习时看见一些“陌生人”进进出出,搬出了好多像文件之类的东西,就连李秀满老师的办公室都被搜过。

听见什么国税厅什么检察之类的。

卷入政治斗争的娱乐公司后台再大都要被拿出来杀鸡儆猴。

不搞出一两件大新闻,难以平息上位者的怒火。

有人甚至说SM就是下一个YG。

不过SM背后的成分更复杂。

除了政治,关于财阀势力,SM更倾向于三星,不过创立之初的用意和金大中脱不了干系。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靠着这一层关系,就算依附三星,也不会被找麻烦。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现任政府的那位乃激进派,他的另眼相看,他的特殊关照,全都是有原因的。

如今。

“血统”出了问题。

牵连甚广。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变天了。

真的变天了。

SM特设休息直播室。

室内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首尔地方警察厅广域调查队昨日表示……”

“关于新罗集团会长李富真涉嫌滥用麻醉药物事件已经立案调查。”

“如情况属实将会被检方起诉,三星家族最近不得不绷紧神经……

“据悉,首尔最高检察院将会再次召集外部委员审查关于李在容的腐败案……”

李富真?

朴志晟呆住。

李富真……不就是那次和LV韩国区负责人吃饭的傲慢女人?

她的姨妈……

被抓了吗?

啊……

怎么……

这是怎么了……

那么大的集团会长。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电视上还在继续,报道此事因江南区某美容院的护士A爆出三星家族滥用违禁品。

违禁品为睡眠麻醉剂。

多被一些演艺圈人士用作毒品替代品。

这一次整顿。

有可能波及到整个演艺圈。

“渽民,走了。”

“嗯。”

罗渽民应了一声,起身时目光一直望向电视屏幕,充满诧异,惊惧,不解,忖量。

致使心不在焉,怅惘游魂。

她的失联。

公司出事。

滥用药物。

案件再查。

一桩桩一件件,从小到大,从浅入深,怎能让人不多想,怎能让人不联想。

人呢。

为什么会见不到人。

演艺圈不管谁会出事。

她都不会。

可现在种种情形表明,一定是出了事情,不然不可能就连公司都找不到人。

三星那么树大根深,都被……

除非。

“渽民?”

“你怎么了?”

“怎么出那么多汗?”

黄仁俊眼神关心的拍拍他,发现刚才举着瓶子喝水的手都在抖,一度怀疑是不是太累或者中暑了,但现在不是夏天啊。

“有点热。”

罗渽民随意擦了擦,眉宇一片故作镇定,拧好瓶盖,慢慢跟上去往练习室。

不管再怎么成熟。

不管再怎么清醒。

残酷的政治斗争,都是他不曾见过,也不曾接触过的。

不能说纵观历史,只需要回头看,好好瞧一瞧,仔细查一查,就会发现……

只要是牵扯到政治的女艺人。

都没有好下场。

她们都,“忽然”不见了。

那她呢。

她也会……

就此消失吗?

罗渽民突然害怕起来,瞳孔扩张,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在公众眼前,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可怕吗?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难道,就像历史发生过的事件一样。

再过几天。

会传出不好的消息吗。

比如。

“自杀”。

汉南洞。

“杀了我吧。”

静静响起一声。

南熙贞站在自家门口,目光冷冰冰的盯向伫立监视者,来自情报院的工作人员。

“不敢?”

她兴味挑眉,慢慢嘲讽。

“那还不让路。”

全天候24小时监视,就连手机都有可能被装了窃听器,哪里也去不了,谁也无法联系。

受够了!

受够了!

真是受够了!

管他哪个总统!

管他哪个爸爸!

老娘受够了!

都去吃屎吧!

Fucktheworld!

她走了几步踩着细高跟转过身,朝着情报院的人,轻蔑的竖起两根中指,唇角微弯,眼神犟亮。

去你妈的生活!

老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她的打扮精致美丽,细闪银丝吊带紧身裙,外搭一件雪白羽毛披肩,香奢艳丽,绯色流光。

接起电话时,那纯媚靡靡的眼睫轻撩灿灿风华,人间妖物。

“喂。”

“我去哪儿?”

却脱口粗俗。

不拘小节。

泼辣鲜活。

“你他妈说我去哪儿?”

“老子要蹦迪!”

今日死,今日蹦。

明天亡,照样蹦!

晚蹦不如早蹦,早蹦不如现在蹦。

多蹦一天多赚一天。

她开着那辆韩国只有一辆的红色LaFerrariAperta,70周年巅峰之作的跑车招摇撞市。

今天要喝他个彻夜通宵!

今天要蹦到乳贴掉出来!

今天要耍到细高跟断掉!

谁都别管她!谁都管不了她!

有的。

宋禹廷道。

“疫情期间club不营业。”

嘎吱——

鲜红猛兽闻声而止,黑色滑稽般的熄火了。

唉西八。

真扫兴啊。

她不满的撅起小嘴巴,随即眼眸一亮,又情绪亢奋的燥起来拨通了一人号码。

有命有胆,颐指气使。

自傲高贵,烈如焰火。

“喂。”

“文显俊吗。”

“给我搞一个场子。”

实属女王行为。

但也鬼精。

这时候了!

那大脑也不含糊,文显俊是谁啊!财阀啊,不仅是财阀还是倒向了现任政府的财阀!

奶奶的。

这总没错吧。

要是出事了文显俊他爷爷顶着。

今天。

她还就蹦定了!

文显俊也真听话,不出半个小时,立马搞了一个私人场子,当真言听计从,舔狗到极点。

不怪他。

在大男子主义的国家里,在艺人等级很低的国家里。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高手,属实高手!

怎么那么会勾引人?

她半眯着眼,长长的秀发长长的睫毛,黑绒绒,像一把小扇子,撩一下,又撩一下。

湿润的瞳,湿润的唇,红艳,迷离,微微嘟起,圆润俏皮。

馨香的颈,柔软的腰。

眸里有娇滴滴欲粘粘,滑不溜丢又鬼魅诱惑的晶莹液体,似灵魂媚影,一摄夺人。

让人打哆嗦。

让男人打哆嗦。

这哆嗦,接近射精前的痉挛快感,接近撒尿完的痛快一抖,总结一句话。

那就是哪儿哪儿都舒服。

搂着她的腰。

文显俊有些飘飘然了,他觉得好像在姜成灿之前拥有了这个女人。

可他小看了这女人。

宋禹廷小看了。

妈妈小看了,赵叔叔也小看了。

就连韩鹤成,包括那个掌握生死大权的现任总统也小看了。

一只妖蛾。

有着飞蛾扑火的力量。

什么叫做挽狂澜于既倒?

什么叫做扶大厦之将倾?

事情结果往往被细节打败。

而南熙贞。

就是那细节。

她如猫妖一般,贴身而近,附耳以倾,幽幽形惑,问道。

“首尔拘留所。”

“你有人吗?”

始兴洞。

有一人久久等待,立于夜色,已是凌晨,大概三四点钟,心不安,神不凝,慌乱而又惶恐。

没有。

还是没有回来。

罗渽民转身,遥遥望向那栋别墅,眸里一片黑深,似小舟漂浮,幽幽沉沉。

他眼下一圈青黑,失眠所致,装了不少心事,因为在夜间总是会想很多很多。

一周半了。

这是开始还是结果。

会永远消失吗。

会就此失踪吗。

没人能回答自己,只有亲自来等。

不知道是什么指使自己,不清楚是什么让他执着。

等啊等。

清晨五点多钟了。

始兴洞距离首尔有一小时半的路程,他八点要到公司,时间已经不早了,而这一夜又没有等到。

只得失望而归。

他怀着满心忐忑和无尽忧虑挪动酸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离开这庞大而精致的华园。

突然。

似探照灯。

仿气浪滚。

有两束光从远处直直的照射过来,在薄雾凉晨的早晨穿透了半明半暗的混沌。

一辆美丽而凶猛的红色敞篷跑车急速驶来。

音浪威威,气势不凡。

就像它目空一切的主人。

罗渽民抬头望了一眼,缓缓的垂眉揉揉被强光刺痛的双眼,默默让开了路,走在了最边。

那辆红色LaFerrariAperta似从圣地巡逻而回,优美而矫健,蹭一下,驶过了他身旁。

上午练习后,下午休息。

到那时再来看看吧。

他口罩下的嘴唇像优美的清花瓣,直直抿成一条线,而此时的背影显得那样冷寂,漠然,充满执拗。

他不知。

刚才那辆红色跑车,竟又悄悄的倒了回来,迅风般,倒着驶向了他。

超跑的鸣笛声也与众不同。

在这清爽的晨起像鸟叫。

BINGBING一声。

惊醒了树枝上真正的鸟。

罗渽民疑惑回头,只见一看就知道贵到吓人的车子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像一只美猎豹,脚步轻俏。

渐渐地。

他的脚步也停下来,一脸怔怔的望去,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砰砰砰——

在他睁大眼睛惊讶的瞳仁倒映下。

仿从天而降。

那漆黑的车窗优雅落下。

一张妆容精致的妩媚脸蛋一点一点暴露在视线下,娇犟的猫眼,妖娆的红唇,上面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呀。”

她气定神闲,似神仙一般的人儿,微扬下巴,盈盈美好。

“你干嘛呢。”

啊……

真是。

罗渽民当即背过身用手捂住了眼睛,这几天的高压生活彻底从双肩滑落,一阵轻松,全是泄力。

不由得眼眶涌热,喉咙酸涩。

最后掩住呼吸,眨眨眼转身,笑容无法形容的灿烂,低声道。

“你吓死我了。”

车内。

“你去哪儿了?”

“club蹦迪。”

“……”

不相信,难道一周半都在club蹦迪?首尔的娱乐场所不是因为疫情暂时休业了吗?

可她脸上还有残妆,眼线晕开了,睫毛膏也不再根根分明,嘴唇的口红却依然鲜妍。

此时此刻。

就是一只可爱美艳鬼。

但罗渽民注意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时不时有人下车来警惕又安静的盯紧他们。

面对他的困惑不解。

南熙贞点燃一根香烟,指尖浪荡的把玩,戏谑不羁的瞄了一眼,轻声骂了一句。

正宗的釜山口音方言。

“干他娘的。”

这句脏话就是骂给他们听的。

随便了,跟就跟吧,听就听嘛。

不在乎了。

只是。

她发现渽民一直很紧张的看着那边,目光有好奇有防备,优美的侧脸出现警惕神情。

蓦地。

她产生了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幽幽的问了一句,声音似夜里莺鸣。

“如果。”

他转头,望进了一双琉璃欲海,沉沉浮浮,深邃漆润,亮的惊人。

“如果。”

“我什么都没有。”

“你还会。”

“坐在这里吗。”

一秒。

一分钟。

五分钟。

车内寂寥无声,无人回答。

她收回了视线,从对方沉默的姿态中读到了答案,心知肚明的启动了车子,启唇问。

“回公司?”

副驾驶上的人眉眼微垂。

“嗯。”

刚好。

自己也要去公司“报平安”。

他们总不可能也在SM里安装了窃听设备吧。

总共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二人无言,仿佛只有一辆车在跑,划破长风。

理解。

这就是现实嘛。

为了什么而来的人。

就会因为什么而走。

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了SM公司附近。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驾驶位,听着有人下车的动静,车门不轻不重的被关上。

想着抽根烟自己再下去,这样不易被察觉,因为公司门口有很多蹲点的粉丝。

谁知。

要点烟的时候。

车窗响了。

咚咚咚一声。

她紧锁秀眉看着外面站着的人,为其落下车窗,刚想问一问是不是忘了拿东西,却猝不及防被打断。

“你不下车吗。”

“嗯?”

罗渽民口罩外的眸子清明潋潋,靠近几分,瓮声瓮气的提高音量道。

“我问你,你不下车吗?”

“我等一会儿……”

“下车吧。”

“嗯?”

“现在下车。”

说完,他直起了身,开始脱下自己的外套,似等不及她的动作,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车门。

“穿上。”

今天有点冷,她像个傀儡,傻呆呆的被人套上这件具有温度的衣服,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人帮自己戴口罩。

等锁好了车子后。

他目光温温清亮的端详自己一番,然后做出了所有男爱豆都不敢想的一个举动。

众目睽睽下。

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

“什么?”

“赶快走吧,你不冷吗。”

他似乎还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紧握着右手,就这般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十指相扣走向公司门口。

因疫情,附近蹲点的粉丝少了许多,但还是有那么零星几人兢兢业业的拿着相机。

而他。

无所顾忌,没有惧怕。

那只手炙热温暖,紧紧攥着,不留缝隙,没有犹豫。

只因有着疯狂大胆的灵魂。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这人真的是个疯子。

罗渽民真的疯了。

他怎么敢!

天呐。

南熙贞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被吓到大脑宕机反应不过来,怔愣懵逼的牵着手走。

几年了。

她和银优柾国认识几年了。

再怎么样,车银优绝不敢就在公司门口就这样,柾国更不用想,这是“正常人”不会去做的一件事。

对于爱豆来说是“死路”。

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她是真的遇到……

疯子了。

疯了疯了。

万万没想到。

被小瞧的妖蛾,有一天也会小瞧了他人。

对于那个“如果”问题。

没有回答。

胜似回答。

说不上来有什么感情,说不上什么情深不情深,哪里来那么多纯粹的感情。

他就是想做,没有理由。

不是大脑发热,也不是一时冲动。

如果再来一次。

还是会做。

这是选择,这是偏向。

如果这叫做“恋爱脑”,不好意思,那他可能就是“恋爱脑”。

因为这分这秒。

他更关心和在意这个人,以至于无法在乎其他人,也不愿纠结别人怎么想。

“被拍到了。”

仿佛一辆行驶在悬崖峭壁的危车。

他的手握得更紧,帽檐外的露出几丝冰蓝色,语气那样自由散漫,回头笑睨了她一眼。

“我要是被骂。”

死神撒娇。

“嘤嘤嘤,你要站在我这一边。”

“……”

瞧她一脸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嗤一声,胸膛震震的欢畅笑了。

果然啊。

他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

当天。

罗渽民的两个站子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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