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博可顾不上对方惨叫,作为一个医生,既然接手了,就得严格按照消毒程序来处理。
没一会儿,颜书博清创完毕,包扎了之后朝廖老中医建议道:“师傅,我看他伤口蛮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排除一下骨折的可能。”
廖老中医闻言点了点头:“嗯,这个有必要排除一下。杜梓阳,你看是吃完饭去呢,还是明天再去?”
此刻,杜梓阳被双氧水折腾的死去活来,颜色看上去惨白惨白的,额上冒着岑岑冷汗,他打小就生长在父母的庇佑之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日子,磕磕碰碰的小伤难免有,但像今天这般钻心彻骨的痛,却是未曾有过。
听得廖老中医问起,杜梓阳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一手撑地爬了起来,蹒跚着朝屋外走去,边走边撂下一句威胁的话语来:“我现在就去医院拍照,如果真要骨折了,这事没完。”
没一会儿,屋外响起私家车的启动声,紧接着绝尘而去的呼啸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逝在夜色中。
待杜梓阳走后,廖老中医便吩咐众人落座,赶紧吃饭,再不吃就要凉了。
经杜梓阳这么一折腾,颜书博对吃饭提不起任何兴趣,心事重重的随意吃了点,隐约之间感觉饭菜的口感还不错,就是有些偏淡。
吃完饭后,颜书博兴致泛泛的向师傅师娘告辞了一声,便径直上了三楼,关上门来开始看起书来。
待颜书博走后,张师娘脸现忧虑之色:“老头子,你说他们俩没事吧,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啊。”
廖老中医闻言脸现凝重之色,不无忧虑道:“应该不会吧?”
跟杜梓阳相处了两三年,张师娘对前者的脾气相当了解,忧虑重重道:“这个可不好说啊,杜梓阳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怕是不会这样就算了。”
“他还想怎么样?总不能蛮不讲理吧?今天这事情是他引起的,手指受伤也是他不小心,被门给挤压到的。你说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怪不了别人!”
廖老中医说着迅速环顾了廖杏春一行人:“要我说啊,杜梓阳做的很过分,你不安慰、不帮忙就算了,居然拿新来师弟的伤痛开玩笑,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嘛!他就是咎由自取!”
廖杏春一行人面面相觑,后面的话语分明是讲给他们听得嘛!
……
经过一下午的跟师和师傅的指点,颜书博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要想学好中医,首先必须得打好基础,要做到师傅那般张口就来。
而要做到师傅那般滚瓜烂熟,不付出一定的努力和汗水绝难做到,。
他不怕枯燥、不怕孤单,而是耗不起时间,看看周围的人都买房买车取媳妇,自己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却仍旧一事无成,而老爸又病重,随时需要花钱治病,这让他倍感压力。
所以,颜书博才不断的询问师傅,希望能找到学习的窍门来。
不过此刻颜书博并未一头扎进去,而是试图从廖老中医的提问中找到蛛丝马迹。眼下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师傅一直在围绕阴阳、五行展开提问,也就是说,阴阳、五行是必须要掌握好的东西。
颜书博记得师傅曾经问过一个“冰火两重天”的问题,这问题的背后似乎折射出学习技巧。
颜书博凝神思索了片刻,顿时心有所悟,学中医必须得主动学习,凡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能死记硬背。
一想起“冰火两重天”,颜书博立时想起自己的答案来,阴阳的标志性事物!水是寒凉的,火是炎热的,阴阳就像水与火的碰撞,这让他瞬间想起一个成语来,势如水火。
“嗯,好像还不错,用成语来记忆。”颜书博喃喃自语道:“除了势如水火之外,还有阴阳易位、阴差阳错、阴阳交错、阴阳怪气。”
一念及“阴阳怪气”,颜书博脑海中莫名的冒出九师兄杜梓阳来,这家伙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竟屡屡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