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大家只所以瞧不起肖平也并非只是听说了他与韩二香的事,必竟他和韩二香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怂蛋老爹肖大魁,
肖大魁既没武功又没体力,在这个凶险重重生活条件极其艰难的地方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苟。
苟,即苟且。
苟且偷安。
每一次巡逻,面对邪祟时他缩在队伍的后面,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就这么苟活了几十年,队友们虽然拿他没办法,但很是瞧不起他。
连带着肖平也被人瞧不起。
自古以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在大家印象中,肖大魁是个苟且偷安的老滑头,所以肖平肯定也是。
但是现在,面对邪祟,见肖平敢为人先,勇于冲杀,不由也是一阵的意外,对他的看法也是大变。
唰!
一只邪祟被肖平手中的杀猪刀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在肖平的刀子上冒起烟时,那邪祟化作一摊的脓水。
众人都是一怔。
肖平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与组长马二炮相媲美,他能一枪将豹子一捅到底,砍死一只邪祟还不跟玩似的。
实际上邪祟的强大之处不在力量也不在防御,而在于它的诡异飘忽。
见肖平一刀将一头邪祟劈成了两半,八个队友被他那股子狠劲给震了一下,尤其是那个夏秋生,这时不由眉头大皱,他觉得跟肖平打赌可能要输,
于是在将这一波邪祟砍退之后,他较真道“肖平,我得有言在先,咱们打赌时所说的三个邪祟,可不包括你刚刚砍杀的那头……”
“当然。”肖平道。
“好。”夏秋生道,这时对肖平也是暗生敬意了。
“这小子倒是说话算话呀,”
“肖平比他老子强完了,将来能成气候。”
“快别提肖大魁那老小子了,巡逻队里混了大半辈子,就砍死了一只邪祟,”
“切,快别提这事了,肖大魁是瞎猫逮了一只死耗子,那只邪祟本来就受了重伤。”
“哈哈,快别提这事了,提一回笑一回。”
肖平听着那议论和讽刺的笑声有点刺耳,便不悦地瞪眼道“有你们这样挤兑人的吗?”
见肖平生了气,那人就不笑了,大家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肖平刚才的表现让大家敬服,包括他在成人礼时的表现,那股子狠劲也让人害怕。
邪祟们在这一波攻势过后,便不再发起进攻了,一直到天亮他们都没有再攻上来,天没亮时他们就都跑得没了影儿。
伴随着天亮,巡逻队的工作也结束了,也就是所谓的下班了。
巡逻队员们都去吴道长那里验刀。查验自己的成绩。
夏秋生和肖平一起过去了,输赢就在吴道长的一言之间,吴道长将肖平的杀猪刀拿在眼前看了看,显出一脸的惊讶之色,抬头看向肖平问道“肖平,这是你的刀?”
“是我的。”肖平内心很忐忑,他怕吴道长看出他的秘密,但越是紧张。表面上越要故作镇定。
“不错。”给出两个字的评语后,吴道长深深地看了肖平一眼,
不是怀疑的眼神,是欣赏,是刮目相看。
然后记下了他的战绩,给他开出了一个证明,
拿着这个证明,肖平可以去韩大娃那里领到两个凶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