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肖平不但名正言顺地杀了一个死囚犯,获得了他30点的气血,还从吴道长那学到了祭灵之法。
祭灵之法,涉及画符、念咒这些玄奥之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如果是大字不识的粗心大汉,学起来就难,但对于肖平这等细心之人,就显得简单。
一天的工夫,肖平便掌握了。
见肖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祭灵,吴道长也觉惊艳,连夸肖平是天才之姿。
吴道长不但传了肖平祭灵之法,这天晚上还请肖平在家喝酒,
这晚,因多喝了几杯,吴道长话也多了起来,拉着肖平的手,絮叨道“肖平呀,你虽出身寒微,但有练武之质,才比天高,这石狮村是容不下你的,将来你有何打算呀……”
肖平不答反问,“道长您身怀高强武功,为何却在这穷乡僻壤一窝就是二十多年?”
吴道长闻言,不由长吁短叹,感慨万端。
最后他自嘲一笑道“高强武功?哈哈……高强武功对你这种天才来说那是宝贝,对我这种废材来说就是祸害……”
说着,顿了一顿,然后看了肖平一眼,道“今儿高兴,我就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然后,吴道长就讲起了自己。
原来,吴道长名叫吴春秋,是河阳县城第一大帮派黑虎帮原帮主吴山河的儿子,
吴山河当年从五个弟兄起家,将一个只有六个人的帮派发展成为河阳县城第一大帮派,并且成为县衙认可并扶植的一个势力集团,威能尽显。风光无俩。
然而再强的人,终究还是要老去,终究也难逃一死。
时光流逝,吴山河年迈力衰,功力大不如前,再加上旧伤复发,渐渐便露出了下世之态,
而他惟一的儿子吴春秋打小便体弱多病,明显不是习武的材料,虽也习了武,但平平无起,渐显废材之资。
吴山河怕儿子撑不起黑虎帮的未来,怕落个帮散人亡的下场,便从帮中选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收作义子,悉心教导,着力栽培,临死前将位置传给了他,
这个义子名叫吴东豪,吴东豪是个小乞丐,从记事起都不知父母是谁,是被吴山河从街上捡来的,吴东豪这个名子都是吴山河给取的,
帮派中优秀帮徒并不止他一个,只所以选他来当义子,继承帮主之位,也是因为他的出身。
吴山河以为吴东豪会念他的收留和教导之恩,继位后会善待吴春秋,哪曾想他是一个白眼狼,
吴山河死后,吴东豪一脚把吴春秋踢出了河阳县城,从此吴春秋只能跑到偏远山村苟且偷生。
“你一定会好奇那吴东豪为何没有杀我是吧?”讲完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吴春秋灌了一大杯酒,苦笑一声,对肖平说道,“我父虽死,但帮中还是有一帮忠心于他的兄弟,其中两个是元老级别,
那吴东豪也怕这一帮人反了他,故便留我不杀,只是不许我踏入河阳县城,近几年他才放宽了一些,允许我进城办事,但却不容许我在县城长久居住……”
“我身份特殊,又身怀武功,怀壁其罪,也不敢去大的地方落脚,于是便在这里窝了二十多年,现在想想,心里很是委屈和不甘……”
“其实我也曾想着远走它乡,拿武功换取富贵,但又怕引来杀身之祸,被卸磨杀驴,所以……”
“所以肖平,你现在明白了吧,在这个世界,武功有多重要,练武的资质有多重要。”
肖平点点头,听完吴道长的身世遭遇,这个困惑了全村老少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
这时他也为吴道长的遭遇替他委屈,不过仔细一想,吴道长这样做其实也不失为明哲保身,
吴东豪对他来说是威胁,但黑虎帮对他来说却是一种保护。
黑虎帮势大,整个河阳县都在其威力辐射范围内,吴春秋虽落魄但他毕竟是吴山河的儿子,呆在河阳县便没有人敢动他,
一旦离开了河县城,他什么都不是,就凭他那点功夫,到了外面还不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