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杨哲在托盘的上方添加了一个新光幕,用来监控托盘的情况,算力变化啊,繁衍速度啊等等。
随后的一周是期中考试。
5月4日,期中考试完毕。
托盘上装满了微粒结构,杨哲都已经一周没处理它们了,只是偶尔给它们来几下数据冲击,更多时候都是听任它们自由活动。
由于“10%交换”这一规则的存在,现在托盘上的微粒其物种多样性蛮不错的,微粒的复杂度也有了一些提升。
如今,它们已经全都适应了20kb/s的信息流了。
下午,考完了试的杨哲心情不错,决定庆祝一下,于是用50kb每秒的数据给微粒结构们来了几次大灭世。
五次冲击后,托盘上的微粒结构集体灭绝。
“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没想到你们的主人考完了吧!嘎吱!”
杨哲顺手把其中排名前10的微粒结构记录了,重新制作,放回托盘上。
这一周时间,数据流量一直都是20kb每秒,是相当舒适的数字,现在嘛,凛冬已至!
托盘上,数代繁殖,灭世,繁殖,灭世。
如是重复多次。
微粒结构们的承受能力稳步朝着70kb/秒前进。
“唔,微粒结构变复杂了嘛,甚至都会纠结成团避免灭亡了。”
杨哲看见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这些微粒结构虽然已经相当复杂,但还没有复杂到成为生命。
它们却有意无意地在一次又一次的优胜劣汰中产生出了报团取暖的能力。
有一些微粒结构的躯体上会有一些结构可以和附近的微粒结构连锁在一起,一来可以共同承受数据冲击,将数据冲击的运算压力分散,二来稳定度也稍稍提高一些,更不容易直接崩碎。
一开始只是两两连锁,灭了几十次后就学会了三四连锁。
几百次之后就是一大片微粒结构抱团。
它们并没有形成新的大型微粒,依然是各自繁衍,但那些可以连锁的躯体结构,却因为其有利于存活,而被传承了下来。
自从学会了抱团,它们的数据承受能力再次大幅度提升,已经可以在100kb/秒的数据流下勉强存活。
“这是生命的集体意识,和利他行为的起点吗?”
杨哲试着将其与现实中的生命进化进行着对比。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叫你们微粒结构了,你们就叫作数字生命吧。”
它们,纯粹是立体几何图形,依循着这片托盘世界的规则而生存,无法脱离托盘而存在,可它们又偶尔显露出某种和生命体相似的特征。
网上有很多人沉迷于玩“生命游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明只是几何图形,却有着一些奇妙的特征,太有趣了。
杨哲对它们的淘汰极为残酷。
即便它们死得一个不剩,也可以把早已记录好的最优秀的那批生命的数据提出来,重新制造。
“倒是有点像古代神话中的英灵。”杨哲思索,“在战场上死去的英勇战士会被女武神带走,供养在神殿里。那些优秀的数字生命虽然死去,但它们的形态却被保留了下来,会在之后重现。”
把数字生命的数量减少到一个亿后,杨哲才停止攻击,令它们自行繁衍。
他顺便修改了规则:
其四,最优秀的那1%的数字生命,可以拥有每回合复制4个自我的权限。
这一规则,可以加速优胜劣汰,也加快繁殖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