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平慌不择路,加上堵的人有意惹事,迎面又撞了一把薛正平,将薛正平撞回到黑衣壮汉的身旁。
“讨厌,你这是要吃我豆腐?我打小身子板单薄,被人误认做女孩子。我气啊,我最讨厌别人往我身上贴。”纤瘦的男子翘起兰花指,陡然亮出匕首来。
目之所及,因为雨实在太大,只有车辆疾驰而过,路上并无他人。
保安缩在大堂内,因为视角的缘故,并不能看到薛正平所处的凶险境地。
黑衣壮汉一伸手,勾住了薛正平的肩膀:“我平生最恨吃软怕硬的人。惹不起我,就惹别人?兄弟,别气,哥哥我帮你报仇。”
“要的。这里人来人往,不如把他拖写字楼的后面?”纤瘦男子才拍起手来,又忽然将匕首指向薛正平的鼻尖,吓得薛正平不敢再挣扎。
“你鼻头好像有很多黑点哎,看得我手痒,好像帮你削掉,怎么破?”
“削!”壮汉像抓小鸡仔一样,夹裹着薛正平朝人烟罕至的写字楼背后走去。
薛正平去过写字楼的背后,那里是存放来不及运走的大楼垃圾的地方。十多个大黑垃圾桶一溜排开,夏天,垃圾桶上还会再附一层时不时诈尸般飞起的绿头苍蝇。
纤瘦男人手不住地在薛正平身上摸,手特重地拍他臀部的伤口,好像早就知道那里禁不起拍打一样。
薛正平怕得要命,感到在劫难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很快到了写字楼的背后,黑衣壮汉将薛正平推倒在污水横流地面,露出龅牙,嘿嘿笑起来,让暴雨之夜变得更阴森。
闪电自天穹而出,在楼宇间露出锐利的身影,雷声轰鸣,炸响在耳边。
纤瘦的男子手里花样耍着匕首,拍了拍壮汉的胸脯:“可惜是个下雨天,不然,我最喜欢看人尿裤子了。”
壮汉人狠话不多,抬脚就踹了薛正平一脚:“听说你抛弃了你的妻子。”
薛正平根本无处可躲,只能抱住自己,护住内脏。
壮汉飞起又是一脚:“听说你养了个小三。”
薛正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好似要离岗。
“啧,”甩匕首旁观的纤瘦男子噗嗤笑出声,“这样腌臜的货色,还充什么高大上,管人家未婚妻的事情。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薛正平才挨两脚,感觉小半条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啊,这种男人就应该自己生个女儿,让他体会一下现世报的感觉。妙不妙?”
本来哆嗦躲闪的薛正平忽然脸色凝固起来,那不是惊恐,而是恼怒。
“呦呦呦,还生气了呢。”纤瘦男子亮出匕首,“你配吗?”
薛正平扶着墙,晃晃悠悠站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忘记生死,竟然朝黑衣男与匕首男走去,恶狠狠啐了一口道:“我不配生……你们更不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