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你醒了”多么讽刺可笑,他好像一直被期盼着醒来,可谁又知道,他很想再也不用醒来。
因为醒来,亦是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在入睡前少年就为他清理过身体,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粘腻恶心的不适,但前一天的高烧不退与春药肆虐,再加上被逼纵欲过度,又被反复折磨刺激心神,他整个人都如同死了一次,此时就算神智清楚,情绪也勉强平静,可四肢却像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得犹如每根骨头都被拆下来再重新组装回去似的。
少年的手在被衾下很自然地从他的腰侧滑向他的小腹,再往下……“别碰我。”他沙哑着嗓子边说边去推开她的手,但手腕使不出力气,五指颤栗地按住她的手抓紧了也奈何不了对方,倒好似玩着欲迎还拒的把戏。
和顾采真云雨之时,他也经常这般有心无力地反抗,结果只会被她更加变本加厉地索求逼迫,她还会嘲讽他明明爽得发骚,还要装模作样,同时挺腰将那柄青筋盘虬的巨大凶器,狠狠插入他身体里面最柔嫩羞耻的地方。
可少年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不会像当初一样完全罔顾他的意愿,更不会再冷硬粗暴地强迫于他了,就算态度依旧偏执强硬,可动情生欲时却偶尔也会温柔得不行。少年会问他这样舒不舒服,会在他被身体的羞耻渴求逼得哭出来时舔去他的眼泪,会……如此刻一般,摩挲着他腹部肌肤的手听话地着实不往下移动了,只在他脐下一寸的位置轻轻揉着。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少年的体温虽低,但带了点灵力运转后就暖了起来,却也将季芹藻的身子揉得发软,“以前,我弄你弄得狠了,你隔天醒来小腹总是绷着,明明里面都被我肏疼了也不肯说,我那时就是这么给你揉的。芹藻,你还记得吗?”
季芹藻无言地抓紧了她的手,而后骤然放开。那些刻意遗忘的细节经不起丝毫回忆,看,其实顾采真和少年是不一样的,他本该最清楚,怎么还会犯糊涂?
他抓住少年的手指用力地一根根掰开,拒绝对方自然亲昵的按摩,张口依旧是低哑深沉的那一句话,“别碰我。”
那手掌翻转一覆,反倒将他的手指尽数包裹进掌心,紧接着一连串细
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温凉柔软的触感与任性霸道的气息中,夹杂着少年如同撒娇一般无奈的抱怨,“我只得三日陪你,你倒好,一睡就睡去了一天一夜,我抱着你看得见吃不到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摸都摸不得了?”
一天一夜?以为自己只是从昨夜睡至今早的季芹藻心里一怔。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少年一直守着他?
冬去也的寝殿只要他在就门窗紧闭,顾采真说是因为他太骚浪,不关得这么严实,只怕整个魔宫的人听着声就能知道,她顾采真的师傅瑶光生藻空有一张君子皮,实际是个多淫贱的婊子,有多欠肏,又有多会叫。
他习惯了身处其中年复一年看不到天日的生活,此刻看到临近床榻边的一扇窗被打开,一眼看去外面夜色如墨,完全验证了少年的话,可他瞥的那一眼却也令他如同坠身冰窟,心中刹那涌起一股荒谬震惊的错愕,惊得陡然想从床榻上爬起来去关上窗户,又被少年揽腰拽回怀里。
顾采真佯装不知他的异样,捉住他瘦削的腰箍在身下,直接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再按住,甚至极具侵略性地拿勃起的下身故意顶了顶他的腿根,“别乱动,我本就忍得难受。”
两人虽然都穿着里衣,但薄软轻透的面料如何挡得住身体之间的摩擦,前日只散了部分春药药性的季芹藻压根经不起这个,顿时呼吸凌乱而急促,面颊飞快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混乱间,他揪紧了少年的衣领,不稳的气息里全是逼得他要窒息的紧张和羞耻,“外面……顾采真……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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