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季芹藻搭在她一侧肩头的小腿,侧头亲了亲他的脚踝骨,放缓了插弄,在浅出研磨着,给了他几息时间缓和。可他的身体本就让她着迷,为了他好过而忍的这一时半会儿,却也叫顾采真身体里的渴望更甚,季芹藻射精刺激后的余韵还未到来,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她的体质与季芹藻几乎相反。他因为太敏感,高潮来得特别容易而频繁,即便这一世他的身体不似上一世后来那般孱弱,到底经不起她一遍遍地开拓索要。而她又对他欲念深重,往往做起来就不可能轻易鸣鼓收兵。在别的事上,她与他都好商量,他说一,她不说二。偏偏一到了床上,她的性子一下子霸道了起来,几乎说一不二……不,有时候也出尔反尔。总之,他只能被她反复肏弄,被她一次次推上情欲巅峰,享受那刻骨噬魂的快乐,季芹藻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失控的极乐,却又被顾采真带着不得不一次次直面毁天灭地的快感。
他呜咽着,酸、胀、麻、爽……各种滋味随着她的性器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在这样凶狠的征伐中,他又射了一次,顾采真依旧给他一小段时间缓口气,便再一次开始抽插奸弄。他并不明白顾采真是怕他一下子后穴再来一次高潮,人要受不住直接昏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而她却好像根本不肯一次性索要到满足就放过他。被肏到后来,他甚至不顾自己师傅的身份,带着泣音张口祈求,“不要了……嗯啊……不能……不能再……啊啊啊啊啊!”
后穴的嫩肉开始疯狂痉挛,绞得顾采真忍不住压低了身子,将他的腿掰得更开,肏进去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凶狠,操进去的深度一次比一次深入。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而她自己也显然也不想再忍了。
“啊啊啊啊!”顾采真落在季芹藻唇瓣上的亲吻几乎变成啃食,下身疯狂地冲撞着娇嫩的穴口,抽插带得体液四溅,囊袋拍打着男人白皙的腿根,发出“啪啪”的响声,如同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猛地拍门,听得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直到——顾采真疯了一般插捣了数百下,一个狠狠地纵腰,将一波波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但这只是顾采真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次出精,她如今的状态如同少吃了几顿的旅人终于赶回了家,先是狼吞虎咽混了个半饱,接下来自然还要继续享受久违的美食。
季芹藻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反复压榨,不过才做完第三轮,他的喉咙已经喊哑了,射出来的精液也变得稀薄透明,后穴酸胀红肿,下身泥泞不堪,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似乎都不再属于他自己,欲望的洪水不仅早早地冲垮了堤坝,此刻也将他整个人卷进洪流中,拽进旋涡里……
又过了很久之后,顾采真总算肯停下来了。
他被顾采真搂在怀中,她还未曾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他抽搐不停的穴内湿润暖热,虽然在激烈的性爱后的确被插开了一些,到底还是紧,便是就这般被他“含”着,顾采真也觉得惬意又舒服。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散开的长发,丝毫没有倦意,只是很爱如今的温存气氛。她被他还在发绞的肠肉裹缠得舒服了,就再挺腰顶弄几下,旋即得到怀中人模糊破碎的几声呻吟,心都跟着软和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顾采真才舍得松开搂住他腰身的手,转而抚摸他线条完美的后背。正午的阳光灿灿烈烈,即便是室内也十分亮堂,她眯了眯眼睛,“幸好让您吃了碗甜汤,不然……”她未尽之言的意思太过明显,哪怕季芹藻迷迷糊糊的也能明白——不然他的体力怕是根本撑不到现在。
想不到吃一碗甜汤的“代价”这般惨烈,就算他一向性格温柔平和,可回想到方才被顾采真那么过分地对待,此时也兴起了几分愤愤——她怎么能那样出尔反尔,他都开口“求”她了——他总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来,可晚上的事总要提前约她,他相信只要他开口,她应该会去的……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面上忍不住一红,对赖在他身体里好似在收利息般的顾采真道,“你、你先拿出去。”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他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刚刚为了能让顾采真快点释放、快点停下来,都说了些什么不顾身份脸面的话。
眼看着俊秀风雅的男子明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还硬撑着,顾采真也没有继续耍无赖,听话地将还半硬着的巨物抽离了软滑诱人的穴道。
她退出时“啵滋”的一声响,与他的后穴下意识含吸收缩的动作,都惹得季芹藻羞赧地垂眸。
“我、为师要回晚来秋了,有事……嗯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不过是想从床榻上起来,下一瞬就腰一软地跌了回去。
他跌进了顾采真的怀里。
“师傅,您是在投怀送抱吗?”顾采真从后面搂住他,侧头亲亲他的耳廓,本就没有完全平息的欲根被他结实弹翘的臀肉擦过,瞬间又精神十足。
滴答、滴答……季芹藻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可顾采真感觉到大腿上逐渐多起来的黏腻液体,那是她的精液和他的蜜水。她几乎能想象得出他那艳红穴口翕张吐水儿的样子。
被滚烫铁棍一般灼热的硬物抵着后臀,季芹藻浑身一僵,口中下意识解释,“我没有。”
顾采真的一双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双腿,在人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前,猛地一个顶腰,将自己送进了他蜜液泛滥的穴内。
敏感多汁的内壁再一次被捣开,娇媚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明明之前被肏弄得些许肿起了,但对快感的渴求压过了一切。
“啊!”季芹藻挺起胸膛,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两粒红果儿可怜巴巴地颤了颤,又硬了起来。他慌张得伸手向后,想要抓住顾采真的手臂让她就此打住,却反被她抓住小臂别在了身后朝前一压,他的上身不由更加上挺。
“再做一次吧,师傅。”有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痒得他浑身都发软,除了身体里那一根开始上下顶弄的硬物,他整个人软得就好似一滩春水,“我还想要。”顾采真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声音仿佛直接从后心窝传递进心房。
“不……嗯啊……”拒绝的话还没有机会完整地说出口,身后之人已经恶劣地对准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块软肉重重顶了上去,于是呻吟取代了拒绝,呜咽代替了犹豫。
虽不是春宵,帐内的暖意却一点未散,沙哑婉转的泣音又一次响起,让人只想再多欺负他一点……
等顾采真将人放进浴桶里时,季芹藻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好累……像是整个人都散架了一样……
季芹藻勉强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水雾氤氲的那边,她的眉眼却像是空山新雨后的云,剔透又漂亮,哪哪儿都是一股餍足又慵懒的调调。
“师傅,我帮您清理。”她走过来,把手伸进水中。
“不,我自己来。”季芹藻做到最后几乎虚脱了,他怀疑自己可能确实晕过去了一会儿,只是现如今回想起来恍恍惚惚的,自己也不能确定。只是他清醒了一点后,明明说只熬了一碗甜汤的顾采真,居然大大方方又去端来了一碗,喂着他吃完,这才带他来沐浴。
你如今倒是连师傅都敢哄骗了……这话在季芹藻心里转了个圈,到底没说出来。他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带着那一身情爱的痕迹,腿间狼藉泥泞,心甘情愿地被她“犯上”,这叫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再让她近身了。毕竟今晚上,他还准备与她……
他微微懊恼地皱眉,晚上的事情,他还没准备呢,这会儿都下午了!他自己要是再不争气点,只怕今日一天都要在她的床榻上度过了。倒也不是,方才那一次,她做到一半又把他抱离了床榻,到了窗台边……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季芹藻脸上烘热难褪,不禁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如今连思绪都没法凝聚起来,仿佛连灵魂都如同这水蒸气似的,是飘飘悠悠浮散着的。
他的体质太拖后腿了,他暗暗想。
顾采真可不知道季芹藻在想什么,估计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安慰他,他这体质特别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她简直爱死了。
“您不会,还是我来。”
“不用……”
当然,到最后确实还是顾采真来的,因为季芹藻他确、实、不、会。
还好这次她是真的没存旁的心,帮他清理沐浴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顾采真也知道自己后来确实有点失控,毕竟总不能将人做怕了,她还惦记着下回呢。
虽然她很快将床榻收拾好了,但季芹藻却说什么也不肯在她这儿休息,坚持要回晚来秋。顾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做得太狠太过分,吓着他了。
她不愿在这种事上与他生出隔阂,干脆一通道歉加询问。
季芹藻面红耳赤,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好说他确实有事要处理,但又不肯顾采真送他回去。
顾采真觉得他似乎有些古怪,但既然他临走前又一次嘱咐她,入夜便去晚来秋找他,她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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