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也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如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便提出传授安大嫂的女儿安小慧一门功夫作为答谢。安大嫂一听,自是没有理由不同意。父亲就是一位拳师的安大嫂,自然是明白在这乱世之中,有一身好功夫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不过,何欢传授的功夫,和寻常的功夫不同,不是招数也不是内功,其实就是古瑜伽术。这门功夫算起来也是外家功夫,和内家拳一样,练到家后,不但能够强壮气血力量,也能产生内力,且能够让身体变得柔韧协调,再练其他任何武功都会变得容易上手得多。
但看起来如练杂耍一般,有些动作还颇为古怪,若非看着何欢自行演示教导安小慧,安大嫂几乎要以为何欢是在戏弄他们母女了。
转眼十余日过去,应松的腿伤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还蒙何欢传授了太极拳,虽不指望他练出一身好功夫,但最起码能够强身健体,养生还是足够的。
至于安小慧,连何欢都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那么有韧性。要知道,这古瑜伽术的一些动作不是那么好做的,练起来还是很苦的,可安小慧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丫头的坚韧努力,仅仅十余天,已是颇见成效,起码动作已是灵敏许多,不但力气见长,饭量更是见长。加上袁承志这个半大小子,两个小大胃王,还有何欢,几乎要将安大嫂家给吃垮了。
这一日,安大嫂独自其镇上采买,袁承志和安小慧跑到附近的山上去玩了,何欢和应松在茅屋前坐着喝茶。
“何公子,依你之见,这大明真的便没救了吗?”应松神色复杂的叹了声问道。
“从上烂到底,腐朽不堪,内忧外患,偏偏还没有一个有能力的君王在位,如何能不亡?”何欢反问道。
应松一听,不禁又叹了口气,半晌后才道:“那依何公子之见,大明若亡了,何人能得这天下?”
“最起码,不会是那些和官军一个德行,比土匪好不了多少,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的农民军,”何欢此话一出,应松顿时忍不住道:“难不成何公子认为这大明江山应为关外满清鞑子所得吗?”
“若中原之地不出真正雄才大略之辈,能够破而后立,内平匪乱,外抗满蒙,那大好河山为外族所得,重蹈蒙元之覆辙,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何欢如是道。
闻言浑身一僵的应松,半晌无言,神色一阵变幻后才不禁连道:“那依何公子之见,该当如何力挽狂澜?”
“应先生觉得昔年文天祥为何没能力挽狂澜拯救南宋呢?”何欢不答反问道。
“当时蒙古铁骑兵锋极盛,纵然诸葛重生、武穆在世,也不见得能够抵挡,更何况文公一介文臣,”应松摇头叹道。
何欢轻点头:“没错!应先生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大明需要像诸葛亮和岳飞那样的谋臣和将帅。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民心啊!民心的力量,百姓的力量。他们就像是江河中的水流,平时风平浪静很不起眼,可一旦波涛翻涌成了洪水,便有毁天灭地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