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奚墨的神色一凛,好像他还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里,为什么会衣衫不整?想到这里崇奚墨飞身上马,向悄悄落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悄悄一路狂奔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都要炸裂了,她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用双手扶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这个崇奚墨,他是怎么回事儿?”
悄悄一边喘,一边懊恼地自问着,实在想不通崇奚墨这是什么意思,那家伙在森林就说那样让她感到羞恼的话,出了森林原本可以一拍两散的,可他却抓住她不放?那么多人看着,他就不怕流言蜚语吗?就算他不怕,悄悄还怕呢?
希望这件事别传出去,不然大家真当她勾/引朝廷重臣崇大人了。
拖着沉着的双腿,悄悄看了前方一眼,无力地一步步地向西走去,估计这样走回去,怎么也要到中午了。
前面的路很长,跑了这么久,只能看到皇城隐约的影子,悄悄拍了一下大腿,真希望回去之后,别累废了。
可就在她这样拖着双腿走,走了没有多久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子踏雪的声音。
听到这个,悄悄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不会是崇奚墨追来了吧?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悄悄回头一看,看到一抹红黑相间的影子由远及近,那不是崇奚墨还能是谁?
“不会吧,你还没完了……”
悄悄咬住了唇瓣,紧张地看着周围,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当她看到一片废弃的破房子时,赶紧提着裙子飞奔了过去,迈过那些破碎的瓦砾,她小心地躲避在残垣之后,然后探头出去,盯着远处枣红马的影子。
“崇奚墨,我们早就完了,过去了,是你提出退婚的,不是我啊……”
悄悄小声地嘟囔着,手还抓着残垣的石板,就在她紧张地向外看时,突然后面传来了石头掉落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身后走动。
悄悄惊恐地慢慢扭过头,看向了身后,只是一看,便吓得大声地尖叫了出来。
在她的身后那截破墙前,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手持钢刀的家伙,他正盯着她,向她一步步走来,就在悄悄喊出这一嗓子后,他一刀劈了过来。
“救命啊!”
悄悄大声叫喊了起来,然后一个闪身,躲避过了一刀,这劈来的刀是躲避过去,可脚下的石头却没躲过。
“噗通”一声,悄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腰被石头硌了一下,疼痛难忍
黑衣人见悄悄摔倒了,似乎也不急于砍下二刀了,而是嘿嘿地笑了起来。
“李春香,还真是个美人,这么砍死你,有点浪费了,不如你死之前,先让大爷我快活快活,来吧!”
说完,黑衣人凌厉地出手,向悄悄的衣襟抓来。
“滚开,滚!”
悄悄慌乱地抓住了一块石头,狠狠地朝那人扔去,那人轻松一躲,又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挺厉害的,老子就喜欢这样的
。”
“别,别过来!”
悄悄想再抓住什么东西防身,黑衣人已经扑上来,按住了她那条摸索石头的手臂。
“别惹我,否则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就在那人抓到悄悄衣襟要撕开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卡擦一声,黑衣人一声惨叫,手臂鲜血直喷,悬挂于肩头之上,差一点皮肉就被砍掉了。
“啊!”
黑衣人扔掉了钢刀,捂住了手臂,疼得哇哇直叫。
悄悄惊喜过望,有人来帮她了。
吃力回头看时,悄悄发现崇奚墨提着一把带血的剑站在残垣之前,冷眼地看着断臂的黑衣人。
黑衣人怪叫了一声,好像认识崇奚墨,这厮二话没说,突然扬起一把白色的粉末,转身就跑。
崇奚墨不知道这是什么粉末,赶紧掩住了嘴鼻,待粉末落下之后,他在破房子的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黑衣人的踪迹。
悄悄抓住了残垣,惊恐地站了起来,眼眸呆呆盯着地上的血污,想到了叶云芳的话,难道这是李昭仪派来的人,她离开皇宫到饲畜苑,就离开了皇城的御林军和护卫的视线,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下手机会。
无疑,这个黑衣人一直藏在附近,等着她从饲畜苑那边回来。
没有找到黑衣人,崇奚墨提着佩剑走了回来,他没有理会悄悄,而是俯身将地上的钢刀捡了起来,钢刀上没有任何字迹,这是一把京城随处可见的普通钢刀,但杀人足够锋利了。
“你在皇宫里得罪了谁?”
崇奚墨慢慢地转过身,看向了悄悄,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他也有理由相信,这个黑衣人是宫里派来的,有人要杀了李春香。
“没,没有……”
悄悄垂了下了头,她能说出是李昭仪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会给叶云芳找麻烦。
“也许是好色之徒……”悄悄低声说。
惆锁心头
崇奚墨重重地将钢刀扔在了废墟之中,一步步地走到了悄悄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在她的眼睛里深究出什么一样。爱睍莼璩
悄悄窘迫地垂下了头,他的目光实在犀利,让她不敢直视。
“谢……”
悄悄口中的另一个谢字还不等说出来,崇奚墨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的雪地里?”
“森,森林?”
悄悄双手局促地揪着粗布的衣襟,抿着嘴巴,良久才吐出了两个字“意外。”
“意外?别说你分不清方向,误进了森林,连自己衣服也撕破了?”崇奚墨又上前了一步,呼出的白气扑在了悄悄的发丝上,震慑得她喘不过气来。
悄悄不得不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缓解了窒息的感觉之后,才低声说。
“大人还认为春香心存不良,想攀龙附凤吗?如果是这样,春香无话可说,但大人的救命之恩,春香会记在心里,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