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尊炉鼎的质量可以决定炼丹的成功率和丹药品级。

就算是圣级丹师，不用炉鼎也最多只能炼制低级丹药，只要丹药的品质稍微高一点，丹师的魂力便会不够用，甚至连锁住灵力流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是炼丹了。

墨天行可不相信张子陵会炼制什么低级丹药。

可，若是要炼制高品级的丹药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不用炉鼎……能够成功？

墨天行心中尽是疑惑，炼丹用炉鼎应该是丹师的常识。

就算是张子陵是双修，并不注重丹师这一道，应该也知道要用炉鼎才对。

墨天行看着张子陵直接用将那些灵材炼成汁液，随后一股脑向那道暗红色法阵送去，这种粗暴的手法，怎么看都不可能炼制出什么东西来。

丹道可是和修炼一途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就算是张子陵修为登顶，或许丹道上也不是那么出色。

用那道阵法来做容器？

墨天行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他没见过亿万年前的古神术，自然就不认为张子陵炼得出什么来。

墨天行对丹药一道也有涉猎，自然能够辨认得出张子陵是要用邪无殇的心脏来做主药，其他材料都是辅助。

除了没有炉鼎以外，张子陵所做的一切都跟炼药的手法一模一样。

事实上，张子陵并没有使用过炼血生肉大法。

这门古神术，张子陵也仅仅只是知道其原理和是构建法阵的方法。具体的操作张子陵也不知道，所以张子陵也只能用炼丹的手法来炼制邪无双的身躯。

至于炉鼎，张子陵在成帝之后，便是再没有用过那种东西。

以张子陵的神魂强度，他的魂力足以替代炉鼎的所有功能，甚至因为张子陵全程都是用魂力操作，张子陵在炼药的细节把控下，还要更胜于其他丹师使用炉鼎的情况。

随着张子陵把所准备的材料全部炼化成汁液送入法阵当中，那道阵法也开始运转起来，念着耀眼血光。

那道暗红色法阵便是炼血生肉这门古神术的具象化表现，其实在张子陵收集的不少古神术，大多都是和法阵相依存的。

张子陵虽然不知道玄霄大陆的古神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张子陵猜在神庭的时代，玄霄大陆的凡人修士，阵法师绝对是主流。

无数珍稀灵材化作的汁液顺着法则的纹路流淌着，向法阵最中心的心脏涌动过去。

很快，邪无殇的心脏便是被那些汁液包裹，整个法阵弥漫出一股洪荒气息，充斥在禁地空间。

此刻，在那条药龙的治疗下，邪无殇的心脏已经重新生了出来，墨天行小心翼翼地将邪无殇送回灵乳潭中，便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天空中那道法阵上。

墨天行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妙的景象。

那些古老气息，就连墨天行都能够从中感觉到岁月的悠久。

咚咚！

被灵材汁液包裹住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暗红色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甚至将四周弥漫的魔气都全部驱散。

张子陵眉头微皱，目光一直盯着那法阵，整个却是没有了动作。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张子陵的意料。

在张子陵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同时启动法阵之后，法阵便是开始自主运转起来。

现在那里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张子陵的控制。

虽然邪无双的身躯在不断成形，可张子陵很不喜欢这种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

炼血生肉大法这门古神术是张子陵第一次使用，古籍当中也没有描述过使用这门古神术究竟会发生什么。

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张子陵也不敢随意打断炼制的进程。

或许……

古神术在使用出来之后，便不需要施术者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