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林将军,您是如何入城的?”林英单膝下跪行礼说到。
那人自然便是北昌帝国大将军,林平归!父子俩已有两三年未见,未曾想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偷偷摸摸,所以林英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前来不会是聊私事,既然不是聊私事那还是称呼上一声林将军比较好。
“我既然要来自然不会只给你一人书信,今日的城门守卫是我的人。”林平归说到。
“您为何要来此?”
“你不用知道,你也没有见过我,我今天来只跟你说一句话,不要出兵。”
“下官恕难从命!”林英异常坚定的回答到。
“你说什么?这是军令!”林平归怒斥说到。
“请林将军给我一个服从军令的理由。”
“你是军人!军人服从军令,不需要理由!”
“那下官想知道自己服从的是谁的军令?到底是国主的军令?还是都城那位大人物的军令?又或是林将军您自己的军令!”林英抬头看着面前那道对自己来说异常高大的身影说到。
“混账!”
“爹!截杀惠安王殿下乃满门抄斩的死罪,您为何要做这般冒险的事情?”林英改成双膝跪地说到。
开始林英一直以下官自称,所以是单膝跪地,可如今他却想以儿子的身份劝劝自己这位父亲。
“我且问你!一个国家岂能有两个王?我从北阳城一路赶来,各地可谓是蠢蠢欲动,虽然还未形成大规模暴乱,可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回都!如今国主不在,他若回都该当如何?”
“如有暴乱再去镇压就是。”
“你没去镇压过暴乱,我可是亲自做过的,暴民不是你收复过的东夷,一把火烧了便是。他们不是我们可以杀戮的仇敌,他们是自己人!他们是北昌的子民!军人为国杀敌,保卫国民乃是职责所在,可要是对自己人挥剑那我们到头来保卫的又是什么?我们保卫的不就是那些子民?自己拼死保卫的国民最后再被自己带兵前去镇压,你于心何忍?”
“我们武将一生杀人无数,不可谈仁慈,但我们不仅仅是军人,我们还是个人,我们与恶魔的区别就是我们还有立场,我们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戮我国民,侵我国土者,该杀!拼死保卫之人,不该杀,也不能杀!那是在否定自己所做过的努力!”
“天下十一国,若论国土,唯我北昌帝国最为辽阔,若论战力,即便是强大的武清帝国也无法轻易冲破我北昌的镇南军防线,先王让你守在宛丘,我是放心的。北昌若乱必然是从内部所乱!”林平归看着林英接着说到。
“我没林将军考虑的那么深远,我只知道先王让我统领镇南军,守卫国门,现如今国门外出现了一批劫匪我有责任把他们赶杀殆尽,即使他们是自己人也一样。”林英站起身来看着林平归的双眼回到。
“先王果然没看错人,有你守在宛丘可保我北昌无忧。”林平归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到林英面前说到。
“国主不是让您留在都城?您回去要如何交代?”林英问到。
“国主让我再组建一支军队,并没有说我一定要留在都城。”
“什么样的军队?”
“最优秀的战士,最强壮的战马,最精良的武器,国主想让我组建一支剑骑兵。”
“剑骑兵?可战场冲杀剑骑兵的用途远不如枪骑兵。”林英疑惑说到。
“你说的没错,这支骑兵并不负责战场冲杀。”
“不上战场?可是禁军?”
“国主没说,只是让我着手组建,国主当年在上武城呆了18日,每日都能看到一种不同的剑法,他已经差人将这些剑法画了出来,所以这支骑兵只有18人。”
“这支骑兵叫什么名字?”
“卫安军。”林平归说到。
“卫安军…”林英轻声念了一声,刚想回过头来再问些什么的时便看到迎面一掌向着自己拍来。
林平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林英的脖颈位置,扶着林英慢慢的放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到:“这些事就让我来做吧。”
然后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