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道歉有个屁用？”

“楚先生现在连面都不见我们了。”

“这...”肖龙苦笑着，现在看来，他只能去求张百川他们了，让他们去给说说情。让楚云救救那些被冻住的人。

江东，一处破旧的小平房。大门外长着一颗大槐树，此时的正是冬天，树上的叶子却是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了一些枝干。不过马上就要开春了若是仔细看的话，一定会看到槐树巨大的枝干上，已经隐隐出现了几丝绿意。

“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啊...”

槐树下，一个苍老的老人，却是蹒跚着脚步，缓缓的从老树下走过。他的右脚有些跛，显然之前受过不小的伤势。老眼浑浊一片，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明媚的阳光缓缓洒落，却是在老人的身上，洒下了一地阴影。

此情此景，恐怕不会有人想到，面前的老人，正是前任江东军区总教官，张百川。

自从上次和肖龙大吵一架之后，原本享受中将待遇的张百川却是处境堪忧。各项福利都被取消了，就连之前的军区房也被收回了，上面随便在偏僻的边娇给老人找了一座老房子。

这位将一生都献给军队的老人，年老退休之后，却狼狈的像一个年老迟暮的老虎，仿若下一刻，便会走到生命的尽头，老死于此处一般。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低缓的嘶吼声。离得近了，张百川才发现那是一辆车。

很久了，他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车辆拜访了。今天，却是不知道是谁来了。

老人搬着马扎，坐在大槐树下，安静的瞪着今天的客人。

终于，车辆停下。肖龙在几人的护卫下，缓缓走下了车。

“百川！”

下车后的肖龙，看到张百川如今的样子去，却是瞬间愣住了。

这还是当初手握重兵，执掌江东军队，敢于和他拍桌子叫板的总教官张百川吗？

肖龙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张百川竟然这般苍老了。

可是肖龙哪里知道，人的心若是死了，老迈不过是一夜的事情。

古今多少人，曾一夜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