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实安忍不了,翻身起来,抄起鹅毛枕头砸他,陈嘉扬连声吼:“干什么?干什么?反了你了是不是?”
盛实安死死咬着牙,气得咳嗽都忘了,恨不得把鹅毛都打出来好塞他一嘴,“滚出去,滚出去,滚回你狗窝当狗去!”
盛实安把陈嘉扬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没把他打走,自己却出了一身汗,最后被陈嘉扬按着脑袋捂着嘴往枕头里摁,总算沉沉睡着。嘴被他捂了一夜,汗也出了一身,烧是退了,咳嗽好了,可病去如抽丝,一天昏沉沉过去,又是另一天,只记得药苦得让人心魂俱碎,还有陈嘉扬在不远的地方问医生:“非得打针?”
非打不可,盛实安本能地躲,被陈嘉扬亲自从被子里拽出来,大手托住小脑袋搂在腿上。盛实安在陈嘉扬手心里无声地掉眼泪,陈嘉扬把医生瞪得也直欲落泪,仿佛针头是把大刀,盛实安是屠宰场的小鸡小鸭小兔子,而他是无良屠夫。医生只恨盛实安不是鲁提辖,闲着没事生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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