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她惹了陈嘉扬,被郑寄岚一说,好像是陈嘉扬惹了她。或许是陈嘉扬给足她面子,她既然满怀疏离,就干脆问她想不想出去住一阵,又或许是他彻底被她惹毛,压根也不想看见她。
盛实安握着听筒“嗯”一声,郑寄岚便打个响指叫人安排,又跟她说:“天津那房子没什么意思,除了大就是空,买房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当时还说房子弄得跟晚清老太爷要住似的。你去住几天也好,换换装潢添添家具。过几天回来就好了。”
盛实安又“嗯”一声,吐掉牙膏沫,把白玻璃杯洗干净晾干水,好好地搁在架子上,收拾几箱行李,隔日就启程。
事发突然,家里下人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敢出来送,生怕说错话触霉头,只有阿柠送也不对不送也不对,手足无措地跟到门外,小声问:“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真不带我一起去?”
阿柠家在北平,倘若不回来,难道要阿柠跟她在天津久住?何况她不想有人陪自己,因为一句话都不想说。
盛实安摇摇头。小司机替她搬箱子,看着她脸色,又看这次连阿柠都未获准跟去,于是在脑中勾勒了一出陈阿娇被汉武帝始乱终弃的大戏,不敢多吭声,车开下山,没话找话:“小姐,找餐厅吃完午饭再走?”
盛实安说:“我想吃烤红薯。”
语气平得不能再平,像孩子赌气,却不知是在和谁赌气,小司机只庆幸虎落平阳真好伺候,停在路边就要去买,盛实安也要跟着,说:“我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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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来了', '了')